屋内两人吃了一会儿饭后,公鸭嗓再次开口。这次的话语间稍显犹豫。
“……那个小女孩儿,要是听话、不闹腾,就给她送到就近的福幼院里,要是不听话,拿走信物就不用多管了,让她自生自灭就算了。”
“少爷……真的要这样做吗?”
“……从小就丢的妹妹,到京城去只会全家丢脸,眼前的妹妹更重要。现在父亲刚从战场归来,朝中一切都不安定,他这个侯爵暂时还不够稳当,父母他们不能有污点,要是让那一派的人知道父母当年丢了孩子……俪儿说的对,现在京城局势瞬息万变,一个不小心恐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这个公鸭嗓沉吟许久,最终说出了决绝的话语。
之后,隔壁传来的只有吃饭的声音了。
云钰珂一直屏声凝气,直到听到隔壁屋子里的人叫人结账,准备出门。
听着声音,云钰珂假装出门找人,趁机看清楚了从隔壁包厢里走出的人。
果然是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打头,后面跟着衣着朴素的随从。
见这两人走出去很远,这才算是松了口气。
云钰珂基本上可以确定,自己刚好碰到的是那放火人的背后指挥者。
十三、四岁的少爷,旁边的是暗卫。
那人敢直接灭口,果然是上头有人。幸好把轻轻带走了,她才五岁啊。
你们不心疼自己的女儿,好啊,我心疼。
想到此处,云钰珂想起来还在村里的时候,村中的人提到金家夫妇,只说这一家人从外地逃荒而来,在本村也没什么亲戚,村里人是看这一家人可怜才收留他们。
轻轻她也说,金家夫妻是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他们下手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对本村人下手的,青青的原话大概是对本村人下手容易暴露。
所以平时在村里,明面上还是老老实实打短工。
看这样子,这对主仆估计一时半会儿找不到。
而且还有一件巧事。轻轻身上由于常年遭虐待,身上并没有胎记,痣之类的,可用于识别身份的特征。
要说能算得上识别身份的,也就那块玉佩和从放火人身上摸出来的腰牌了。
回去就把这些东西锁到藏宝箱里。当然也要给轻轻打一个她的藏宝箱,那玉佩贴身带也不安全。
“云姐,你在看什么?”元晨还带着酒气,才发现云老板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