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环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缓缓下滑,安室透的心里顿时一阵难言的恐慌,“平修!”
宫羽平修费力地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眼前的安室透有些模糊,他知道这是因为失血造成的。
挑了挑嘴角,宫羽平修的手指尽力勾在安室透的衣服上,“透哥……”
安室透的声音哑得不行,哀哀地祈求,“平修,平修,别睡!求你,陪陪我,等一会儿到了医院再睡。”
根据机组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他们大概在一个小时以后可以降落,当地的警方和医院都已经就绪,只等他们一降落,就会送宫羽平修去医院。
安室透半跪在小床边上,握住宫羽平修的手,他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无能为力过。也从来没觉得,一小时是这么漫长的时间。
此时此刻,他几乎什么都做不了。
宫羽平修的手很凉,安室透用两只手包裹着,却怎么也捂不热。
刚刚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过来过,跟他们说了一下刚刚的情况。
介于他们只是机动队的成员,帮忙解决劫机事件,还可以说是为了保护民众,但审讯就不是他们能负责的了。
而且这群劫匪还大多不是日裔,涉及到国际问题,让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更加麻烦。
不过那位空乘小姐被制服以后,就一直处于情绪崩溃的状态,几乎不用问,就什么都说了。
那位空乘小姐从某种角度来说,也算得上受害人,她被这群劫匪中的某人欺骗,本来以为自己是交了一个男朋友,结果交往了一段时间以后,对方却拿出了很多不好的照片威胁她。
为了不让照片泄露,再加上对这群劫匪的恐惧,这位空乘小姐就成了胁从犯。
得知这些内情,宫羽平修也有些无奈,像这种情绪状况,他也不是很好判断。因为恐惧也好,心存希望也好,都是真实的情绪,也符合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