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回应,长宁侯老夫人稍感安心,随即将目光转向云曦,“云曦,你确实受尽了苦楚,尚未踏入我们侯府之门,便要承受如此惊恐。
你放心,不论皇帝意图何为,他总得顾虑长宁侯府的先烈们,祺瑞念及于你,断不会草率行事。”
柳云曦目光轮流扫过老夫人和褚祺瑞,终于说出了她内心深处一直盘旋的想法:
“老夫人,侯爷,我这次决心随你们一同前往汴梁。”
“不可!”
“绝不可!”
褚祺瑞与老夫人异口同声地拒绝。
甚至长宁侯老夫人还加重语气补充了一句,“汴梁之行危机四伏,岂能视同儿戏?此事不容商榷。”
褚祺瑞目光如炬,紧紧锁定柳云曦,“无需为我担忧,若局势失控,我自然会返回。”
柳云曦紧抿嘴唇,“我欲随行至汴梁并非一时冲动,我曾在太白山跟随一位医术高超的师傅学艺,我已去信告知,预计三日后他便能抵达汴梁。”
长宁侯老夫人眉头微微舒展,未及询问柳云曦在师傅门下学到了多少技艺,便直接说道:
“你有此心已属难能可贵,但你现在只需安心留在长宁侯府,有你的师傅在汴梁协助祺瑞,或许能有所控制。”
在言谈之间,自然依旧流露出一种不愿柳云曦随行至汴梁的淡淡忧虑。
褚祺瑞内心亦是如此。
他的思虑更为深远,深恐柳云曦会暗地里悄无声息地溜至汴梁,于是他特意留下惊尘作为监视。
“你在府中留步,务必严密监视云曦,不得让她私自跟随至汴梁。”褚祺瑞一边走出一座古老的祠堂,一边对惊尘吩咐道。
在祠堂内部,惊尘和红莺自然是被禁止入内的,对其中发生之事一无所知。
听闻褚祺瑞的这话,惊尘的表情瞬间凝固,“侯爷,难道不是应该跟随您一同前往汴梁吗?”
红莺也是一脸惊愕。
“随行人员已足够,你在府中留守同样重要。”褚祺瑞语气坚决地解释。
“侯爷……”柳云曦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