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芙蕾雅的话之后,艾尔顿愣住了,芙蕾雅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刨开了他的胸膛,让他藏在潜意识深处、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最为卑微的心袒露在世间。
艾尔顿的头低了下去,芙蕾雅倒也没有继续打击这个人类,而是淡淡地说道:“如果你不愿意交出挂坠盒那也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留着,我会从你的尸体上回收这件东西。”
说完,芙蕾雅离开了,只留下艾尔顿一人。
艾尔顿看着芙蕾雅离去的背影,精神陷入了巨大的恍惚。
他的耳朵出现鸣响,视线一阵一阵的模糊,他听见了自己粗糙而沉闷的呼吸声,肺部每一次扩张吸气都要付出莫大的力量。
他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但是他的心脏却拒绝沉寂,仍在不甘地跳动,越来越剧烈,似乎要破胸而出。
四十年的侍奉!女士!四十年啊!
我把我生命全部的时光都献给了你!
就算我走上了错误的道路,但是您从一开始就看清了一切,您为什么不肯指引我,反而放任我一错到底?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对我投来更多的注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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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蕾雅冷落的不甘,以及濒临死亡给他带来的勇气,最终促使他伸出颤抖的手,再度攥紧了自己用以雕凿石料的凿子。
如果我不能留下您的面容,女士,那我也要在您的身体上留下我制造的伤口。
他提着沉重的凿子,这把过去的趁手工具对于此时的他而言却是那样的沉重,以至于他只能在地上拖着前进。
他撑着将死的身躯颤颤巍巍地追上了远去的芙蕾雅,芙蕾雅带着疑惑的神色回头,而艾尔顿没有再说一个字,他拼尽全部的力量,抡起凿子凿向了芙蕾雅的脸。
这张他一直求而不得的脸。
石凿扎入芙蕾雅的脸,这名女士的血液溅到了艾尔顿的眼中,他的视线被染红,遮蔽。
但仅仅如此还不足以抚平艾尔顿心中的委屈和不甘,他拔出了凿子,又一次,再一次地凿着芙蕾雅的脸,他要把这张脸凿烂!毁灭!就像在无数个夜晚之中他毁灭自己认为不够完美的作品时那样。
在不知道第几次敲打之时,这柄染血的凶器从他手中脱出,于是他开始用双手撕扯,用牙齿啃咬这张已经无法辨别五官的脸,最后,他掐住了芙蕾雅的脖子。
“我的女士!我的女士!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艾尔顿朝着芙蕾雅怒吼,但是表情委屈地却像一个被母亲抛弃的孩子。 穿成星际军校唯一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