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的搓着手,木语显得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道:“那……三哥……你看我进环卫工这事…”
“进环卫工?不告诉你了吗,进个屁。”张三脸上的笑意消失,语调冰冷:“谁他妈告诉你收了礼就得办事。”
木语猛然呆愣,脸上的狂喜凝固在脸颊上。
张三语气在冷一分,双眼直视木语,冰冷道:“你小子行啊,说话跟放屁一样,昨天刚跟我说努力,今天就想着找后门,走捷径。”
“可木语,我告诉你,你踏马找错人了。”
张三暴怒,将手中的烟酒全部摔在地上,指着木语的鼻子,大骂道:“滚!”
木语愣在原地,稚嫩的脸上带着一丝懊恼,一丝委屈,以及一丝不知所措。
看着张三远去的背影,想到家乡的山村,木语红了眼眶,快步追了过去。
“三哥,三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砰!”
可回应木语的,只有大门怦然关闭的爆响。
望着关闭的大门,木语愣在了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自从父母离开后,受过太多欺辱的木语就异常的渴望力量,这种渴望甚至已经达到了病态的程度。
现在,终于有一个机会摆在他眼前,哪怕这个机会渺茫到看不到任何希望,即使这只是一根救命稻草,木语也只会死死的抓住。
一连七天,张三都没有在理会木语,任凭木语怎样解释,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第八天,看着早早等在门口,啃着馒头就着凉水的木语,张三停下了脚步,犹豫了一秒后,平淡道:“小子,别再坚持了,回家吧,这是为了你好。”
见张三终于理会自己,木语脸色一喜,但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三哥,我懂你是为我好,可是我也有我的坚持。”
“艹,对牛弹琴了。”张三无奈的骂了一句,可眼中已经不再有丝毫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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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天,黄昏,天色渐黑,天空中炸雷声起,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带来短暂的光明却又转瞬间消逝。
如同木语这几天的心境,刚看到些许希望,却又快速泯灭,复归黑暗。
伴随着雷声,天空中,开始沥沥啦啦的下起小雨。
下一刻,不给路人丝毫反应的时间,瓢泼大雨便倾盆而下。
木语还未来的及躲避,豆大的雨点就拍打在身上,只是短短几秒已经将他淋成了落汤鸡。
暴雨中,雨水汇聚成一条小水流,顺着木语的头发、衣角流淌而下,如同木语的体温,在这狂风暴雨的黑夜中飞速流逝。
木语咬牙,不再躲避,任由暴雨拍打在身躯上。
他可以躲,但没有,他只是想以实际行动告诉张三,任何苦,他都可以吃,他只要一个机会,也只求一个机会。
暴雨中,张三望着木语,看着那张稚嫩脸庞上带着的倔强,脸色几次变换,欣赏、无奈、懊恼、到最后的暴怒。
两步上前,暴怒的张三一把抓住木语的头发:“油盐不进了是吧,环卫!环卫有踏马什么好的,你知道我今年死了多少个同事,二十四个,平均每一个月就要死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