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义清!你到底要玩什么花样?公堂之上让你的人扒衣服,这成何体统!”同定方坐不住了,尽管他不知道晨义清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他明白,决不能让晨义清继续按自己的节奏走下去,他连忙起身呵斥晨义清。
一直走到门口,同定方愣住了。一百名血手营的士兵已经将上衣全部褪下,一百人,没有一个人上半身是完好的,刀伤、箭伤、烫伤交织在一起,配上这一百名血手营士兵们强健的体魄,震慑力十足,连周围负责警戒的捕快和差役们都忍不住后退半步。
刘大人见原本气势汹汹走到晨义清身边的同定方突然对着公堂门外愣住,他也不禁好奇,也起身走到公堂门口。
刘大人是文官,又常年身居静国中心的富庶地带,他何曾见过这样恐怖的伤口?更何况,这不是一个人,一百血手营个个如此。
“雪侯,您这是?”刘大人毕竟身居高位,定力还是有的,震惊片刻后,他主动询问晨义清,不过眼睛一直没能从这一百血手营身上挪开。
“这些伤口都是这次雪族和绿甲骑兵入侵中留下的。”
“竟有此事?”老实说,刘大人并无太大感触,因为他不是被拯救者,也没有经受过苦难,更没有一厘一毫的财产在边境,不过毕竟位置摆在这里,面前这些人是为国御敌的人,他不敢不敬,哪怕晨义清在骗他,他也不敢质疑。
刘大人对着一百血手营恭敬一拜:“诸位为国浴血,辛苦了!”
“刘大人客气,您与我们一样,各司其职而已。”一百血手营士兵齐声回应。
这一幕看得周围那些捕快差役们热泪盈眶,纷纷齐呼:“刘大人辛苦了,诸位壮士辛苦了!”
晨义清头皮发麻,心中无比别扭。老实说,这一百血手营士兵虽然都只是执行自己的命令与意志杀敌,但他们仍旧值得接受这些捕快衙役们的感激与感动,但是刘大人……
不管怎么样,情感已经烘托到这里了,晨义清转向刘大人,对他恭敬一拜:“刘大人,此行我去天京,他们不仅是我的护卫,更是我荣誉的证明。能为国抛洒热血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清醒的状态下欺负一个酒馆老板呢?况且,酒馆的账也不用他们结,连最基本的利益纠纷都没有,请刘大人明察!”
同定方听了晨义清的话终于面色惨白,本以为这些人只是普通护卫,谁能想到他们是国之功臣,晨义清说这一百人是他“荣誉的证明”,但这次带上他们,明显就是要为他们请功的。换句话来说,他们即将接受静皇封赏的戍边英雄,这下可算是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