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佩煊脸上的笑意不变。
朱义端看着齐佩煊的眸子,“瑞王……”
齐佩煊闭上了眸子不再看朱义端,“时候不早了,过会也便到上朝的时间了,今日,就有劳义端你了。”
朱义端垂眸,应下了。
朱义端出了齐佩煊的院子的时候,就看见司佑锦靠着园子外的拱门墙边,坐在那草地之上。
“佑锦。”
朱义端轻唤司佑锦的名字,司佑锦抬眸。
“走吧,准备一番去上朝了。”
“稍等。”
司佑锦说完起身就进了齐佩煊的房里。
没一会关上房门退了出来。
“佑锦去做什么了?”
“和他说我去上朝了。”
“……”
司佑锦推着朱义端走去上朝。
毕竟时间很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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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没什么言语,朱义端也一直想着齐佩煊嘱咐自己要做的事情。
司佑锦的心则是一直牵挂在齐佩煊的身上。
朱义端叹了口气,此番上朝,恐怕会因为司佑锦的事情争论不休吧。
果不其然——
金殿之上,齐彦德端坐正中,司佑锦站在那,身边有大臣出列跪在地上。
只听见那御史说道:“皇上,镇国将军不遵皇命,实乃大罪啊!”
另一个御史却又出列替司佑锦争辩。
“皇上,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镇国将军所为实则为百姓着想。”
礼部此时又跳出来说道:“皇上,臣身为礼部,镇国将军所为,确实为大不敬,但情有可原,还请皇上三思。”
此时御史中丞站出来跪下,说道:
“皇上,镇国将军杀瑞王弑生母,实在是不忠不孝。”
“众所周知,瑞王还是将军挚友,听闻战场之上将军依然是毫不犹豫,不留情面的射杀,实乃不仁不义!”
“将军,你就当真是嗜血的鬼虎,那般无情吗?”
御史中丞怒视司佑锦,司佑锦看都不曾看他一眼,只是站在那,未说一言。
脑海中全是自己射杀齐佩煊的画面。
自己当真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吗?
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孙鸽被杀的场景,孙鸽也说自己是天生坏种。
可不是吗?
杀挚友瑞王,就已经顶下了不忠不仁不义。
转身便弑母,又担下了不孝的罪名。
自己可不就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吗?
此时朱义端出言反驳,“此言不妥,若鬼虎不忠,大可投敌他国,若鬼虎不义,他大可不按照瑞王之前所托。”
“若鬼虎不仁,边关将失守,便也不用背负如此罪名。若鬼虎不孝,为难的将是护国将军以及匪首孙鸽。”
如果孙鸽没被司佑锦亲手杀死而是被俘,护国将军看在往日颜面,自然不会为难孙鸽。
可是一旦孙鸽被押返京……
孙鸽是主谋,很难有人不怀疑司中是同谋,亦或者知而不报。
难逃包庇之罪。
造反的大罪,诛九族的。
就算是司中这些年战功无数,也抵不过挚爱造反这一条啊。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就算齐彦德心中清明,齐工也知道司中秉性,但还是要堵住悠悠众口。
而自证清白最好的途径就是司中看着孙鸽受刑,甚至亲自让人用刑。
意图谋反,当处以极刑凌迟。
就算无关,但那个曾经挚爱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接受凌迟,对司中而言又是怎样的一个酷刑不言而喻。
而司佑锦杀了孙鸽,孙鸽可以不受凌迟之苦,也免了司中受难。
也是此时御史中丞又出言反驳,“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连弑母都毫不留情,可见是一个冷血无情之辈!”
朱义端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陷入沉思。
也就是这个时候司佑锦淡淡的开口,“弑母?”
司佑锦轻笑。
“弑母前,我射杀瑞王,已经背下来了不忠不仁不义之名,何惧多一个不孝?”
司佑锦站在那,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御史中丞。
“鬼虎就是鬼虎,您说的不错,冷血无情又弑杀的鬼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