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少年夜话,终也成了回忆,他……没能把宗焰带回来。
宗肇心中想着宗焰为国捐躯的豪言壮语,胸口像被利爪攥着,痛得久久不能平静,单纯的宗焰到死不知道,害他们至此的……从来都是自己人。
他一遍一遍地擦着牌位,试图用重复性的动作,来抚平心中的恨意、冲动,和暴戾。
夜幕降临。
院里已经摆好碗筷,徐婉等了许久也不见宗肇回来,一问才知道他在祠堂待一整天了。
祠堂于重点班的孩子们来说,是常去罚跪写检讨的地方;而于宗肇而言,那是摆放他的长辈们牌位……和弟弟牌位的地方。
徐婉思及此处,终于坐不住。
宗家祠堂外,翠枝等人在外面守着,徐婉轻声轻脚地进去,入眼便见宗肇枯坐在蒲团上,手里还拿着宗焰的牌位和帕子。
徐婉心中咯噔一声,脚步也顿在了原地。
人人皆知,宗家两位嫡子出征,一位战死,一位失踪。而如今失踪的人回来了,战死的人却无法复生。
宗焰还是宗肇的弟弟,没能保护好弟弟平安回来,一定是他心中最大的痛和遗憾。
徐婉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总觉得这时候说什么都很无力。
但她还是慢慢地走过去,蹲下身子,视线与他齐平,轻声道:“前年文修被扶为二房嫡子时,婆母曾与我说过一些宗焰的事,他是个活泼爱笑很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