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分析一下。”陈阳缓缓说道,“能调包画的人,肯定知道画的价值,否则谁会去调包一块破布啊?”
“那不就是他自己么?”谢明轩脱口而出,说完又看了看陈阳,再看了看秦浩峰,自己今天一天都和陈阳在一起,那这话的意思,不就是在怀疑秦浩峰吗?
“除了咱们仨,还有谁知道这画的价值?”
秦浩峰在一旁听得哭笑不得,他捂着脸,无奈地说道:“哥,你赶紧清理门户吧!就这脑子,容易跟咱们师门丢人!”
谢明轩本来就因为被秦浩峰怀疑而窝火,听他这么一说,顿时火冒三丈,猛地一拍桌子,茶杯都跳了起来,“你说谁脑子不够?你小子别以为你师父偏心你,我就不敢揍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你还有谁?”
秦浩峰倒是不恼,慢悠悠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水面漂浮的茶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斜着眼瞥了一眼谢明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急什么,脑子是个好东西,可惜你没有。”
谢明轩被他这副样子气得七窍生烟,刚想开口反驳,却被秦浩峰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在今天之前,确实只有咱们三个人知道这幅画的价值。”秦浩峰顿了顿,目光扫过陈阳和谢明轩,“但是,当我鉴定完之后,知道的人可就不止咱们三个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忆着在汉海拍卖行的场景,“鉴定这画的师傅,还有围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他们都知道这幅画价值连城......”
秦浩峰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大叫起来:“我艹!哥,我想起来了,今天在汉海我碰到这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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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峰突然记起在汉海遇到的那个女人,他略带兴奋地转向陈阳,将自己如何识破骗局、如何仗义执言,以及那位女士如何恼羞成怒地离开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遍。
“哥,你说能不能是那个女人,我搅了她的好事,她就让人偷了我的画?”
“不对!”谢明轩在一旁疯狂摇头,否定了秦浩峰的猜测,“按照你说的,你揭穿她之后,她就灰溜溜的走了,她也不在现场,也不知道画的价值呀?”
秦浩峰白了谢明轩一眼,反驳道,“万一他有同伙呢?女人离开了,同伙没离开,就在大厅了,听到了我手里十咏图是个宝贝呢!”
然而,秦浩峰自己也觉得这个说法有些牵强,他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可是也不对啊,我从汉海出来就直接上了出租车,就算他们知道画很值钱,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准备好碎花布和旧挂历来调包啊!而且,他们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画调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