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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见状,嘴角微微上扬,伸手从果盘里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慢悠悠地扔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笑眯眯地追问道:“师爷,您要是给了,那您舍得吗?这可是宝贝啊!您要是不给……”说到这里,陈阳故意拉长了尾音,脸上浮现出一丝狡黠的笑容,“那老的名声可就……嘿嘿,您懂的。”
宋开元一听这话,顿时吹胡子瞪眼,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说道:“胡说八道!我徒孙送我的东西,我自己收藏怎么了?谁敢说三道四!谁敢来跟我要东西!”
陈阳也不恼,笑呵呵地点头说道:“是是是,您老人家说的对,他们谁敢啊,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上门来要东西啊!”
说完,陈阳故意顿了顿,眼珠一转,接着说道:“但是师爷,您想过没有,这东西要是传出去了,那些人嘴上不敢说什么,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您呢!”
陈阳说到这里,语气变得神秘兮兮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道:“他们会在背地里说您仗着自己曾经的身份地位,仗着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权势,强取豪夺,霸占国宝,把国家博物馆的东西都据为己有!”
陈阳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宋开元的脸色,只见宋开元原本就有些难看的脸色,现在更加阴沉了,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陈阳知道火候差不多了,连忙添了一把火,继续说道:“师爷,您想想,这年头,人心不古啊,万一哪个记者为了出名,为了博眼球,把您这事儿捅到报纸上,那可就麻烦大了!”
说到这里,陈阳故意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朗声说道:“就比如,标题可以写《老革命在新社会忘记了老传统,曾经从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如今却变成了独吞国宝的‘老蛀虫’》!”
“再比如,还可以写《国宝被老干部据为己有,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陈阳越说越起劲,仿佛已经看到了报纸上那醒目的标题:“还可以写《国宝放在国宝博物馆才叫国宝,放在老干部家里叫什么?难道叫‘老宝贝’吗?》”
说完,陈阳一脸担忧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宋开元,语重心长地说道:“师爷,您好好想想,这要是真闹到报纸上,闹得满城风雨,街知巷闻,到时候您怎么办?还不是只能乖乖地把东西交出去?”
“而且,就算你最后无奈捐出去了,您的名声可不保了!”陈阳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宋开元,意味深长地说道:“这就跟您单身了一辈子,突然在六七十岁,去踹寡妇门一样......”
“踹寡妇门!”陈阳话音未落,宋开元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都跟着震了震,几滴茶水溅了出来,在红木茶几上留下深色的水渍。
“你小子!你小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宋开元吹胡子瞪眼,指着陈阳的鼻子骂道,“你这小兔崽子,我看你小子不是来看我的,是故意来气我的吧!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宋开元撸起袖子就要动手,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把陈阳拎起来打屁股。陈阳一看情况不妙,连忙跳起来躲到一边,一边摆手一边解释道:“师爷,师爷,您别激动,我就是打个比方,您老人家怎么还当真了呢?”
“打比方?你小子打的什么比方!”宋开元怒气冲冲地站起来,指着陈阳的鼻子骂道,“你小子嘴巴一张一合,就把我比喻成什么人了?你这是要造反啊!”
宋开元说着,作势要追打陈阳,陈阳见状,连忙绕着茶几躲闪,一边躲一边求饶道:“师爷,我错了,我错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