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阳仔这时就看见了我跟这个大巴师傅竟躲在房间内闲聊,虽说房门并没有关,但长阳仔却以为我是再勾引这个大巴师傅他的干爹去了,他居然骂我:“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贱啊?”
再当时那个情况反应能力迟钝的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了,我眨巴着眼睛望了他几眼,居然没吭声。
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原来当初的长阳仔是把我当成一个野鸡再骂了。
是吗?我挺贱吗?
是啊:我为什么要在大晚上去一个大男人房间跟一个男人单独去聊天呢?
直到现在我还在回想这个问题,记得那个时候:有那么一些时刻,我好像真以为自己离开了那个络腮胡就会到山穷水尽的地步的,于是的确过于心急了一些,想请那个大巴师傅也能给我找一份特别是这样能在大巴上卖票的轻松工作。
所以那天晚上我才冒昧的跑到那个大巴师傅房间去找他聊天,于是就被那个长阳男子误认为我是卖那个的人了。
后来因为络腮胡出车祸了,我离开了野三关来到宜昌,也同时就跟那个长阳仔失去了联系。
现在年过半百,仔细回想这一生所走过的路,也见过身边的好多人,心想这有些孤苦女人的一生啊,她们贱起来了,有些时候的确是真的挺贱的。
为什么在我们这个红尘俗世有那么多不愿意吃苦受劳累的女人,会在自己山穷水尽的时候总是那么急于求成、不着调,竟到男人面前随意践踏自己的尊严去找捷径?
也难怪有些男人会骂我们有些女人是那么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