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应该不会吧”,把季梧给气笑了。
以前还觉得苏灵挺聪明的,高中成绩一直都是全校前三,现在季梧只觉得苏灵除了学习成绩,其他方面根本就一窍不通。
“以后如果你真想去这种地方,记得多找几个靠谱的人一起去,好歹有个照应。”
“那,我可以请你陪着我吗?”苏灵元气满满地问,这时候她好像又变聪明了。
“得寸进尺了昂,你可以找别的熟悉的靠谱的人一起去,我又不是你的贴身保镖,还得时时刻刻保护你的安全。”
又觉得别人说不定不能保护好苏灵,季梧只好补充了一句:“如果你请我陪你去的时候,我有时间的话,也不是不行。”
十六七岁的年纪,季梧却操起了如老父亲一样的心。
“我知道了,大土堆!”
苏灵举起小手,朝季梧敬了个军礼。
两人沿着小路走到田间,靠近马路这边的水稻率先被收割完,水稻的根茎还坚挺在稻田里。
“季梧,他们在割水稻耶。”
苏灵指着不远处用镰刀割水稻的人们。
六七个人负责割水稻,两个人负责把大家割好的水稻放进打稻机里边,打稻机的滚筒很长很大,不断地快速旋转,击打着那两个中年男子手中的金黄色水稻,大多数稻谷被打了下来,还有一小部分被弹飞,重重的击打在手和脸上。
他们没有做声,不过季梧知道,被高速飞舞的谷粒击中是很疼的,他小时候跟着爷爷奶奶一起去收割水稻,说是一起,其实就是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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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打稻机对他来说,真是一个庞然大物,装配的柴油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巨大的滚筒击打着一捆一捆的水稻,他想靠近看看,却被高速打出的谷粒打到脸上。
他被痛得哇哇叫,真的很痛,也真的很丢人。
不像眼前的人,不断被谷粒击中,也一声不吭。
这点痛对他们来说只是小儿科,季梧知道,农民一年四季里都有做不完的农活,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想要有个好收成,每天都得除草杀虫施肥浇水。
所以他们的腰比城里的人弯得要早,弯得要深,是有原因的。
光是努力也不够,还得天公作美。
季梧有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