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疯了?我看到了建昭帝十六年,榜眼是王墨,也是来自冀州。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让我想想……”,高见殊的记忆惊人。他的大脑里装了大量的藏书,凡是天网查到,都必须在他脑海里过一遍才放回架上。
“冀州解元宋泽呈,这人数岁能韵语,有过目不忘之才。年纪轻轻,便成为冀州解元。但是他在来年的春闱失利了。而王墨作为他的同窗,平平无奇,在秋闱中吊尾成了举人,在来年春闱中崭露头角,更是在殿试大放异彩,成为了榜眼。而今,他在翰林院,听说准备擢升了”
“宋泽呈什么时候疯了?”
“在……在”,高见殊有点记不住了。
“在王墨成为榜眼之后疯的”,李京墨接过话。他百分之百肯定,唐云意已经发现了什么。一个前途锦绣的解元,不可能因为一次失利疯了。
“宋泽呈现在在哪?冀州吗?”
“不,他就在京都。他与王墨曾是好友,他疯疯癫癫要杀人,家人不敢把他接回去,王墨成为榜眼之后,把他留在了京都治病。隔三差五,只要他一发病,京城中的大夫就被请进府中”,李京墨近来查阅了很多卷宗。他把九门楼天网所记载的卷宗往前看了六年。宋泽呈这个状况,他有印象。宋泽呈发疯砍人,王墨为了拦下他,硬生生被宋泽呈砍了一刀。
唐云意猛然起身,神情无比严肃,“我要见宋泽呈,但是不能让王墨发现宋泽呈不见了。还有给宋泽呈看过病的大夫……”
唐云意看向高见殊的目光意味深长。
“看着我干什么?我又不会查案,我只会窥视他人隐私而已”
“你会易容,这件事交给你最合适了”
“唐云意,你是我的谁?”,高见殊拍桌而起。要说他现在对谁最感兴趣,当然是唐云意了。
“要我禀告楼主?我相信楼主也认为你比较合适?”,李京墨半侧身,挡在了唐云意面前,拦下了高见殊。九门楼的立场飘忽不定。没有陛下的命令,跟九门楼没有关系的科举案不知不觉中跟他们变得粘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