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
他觉得心里发凉。
八阿哥失了谨慎。
在内务府当差,跟前朝不一样。
前朝官场上,举手之劳这样的小便利,不算什么;可在内务府,一草一木都是皇父私产,就要格外分明才不出大错。
不过皇父这几年越发挑剔了。
这样的小事儿,也能让他不痛快。
康熙冷哼道:“你倒是好哥哥!”
到底是一起在景仁宫长大的,年岁又挨着,倒是比旁的兄弟更亲近。
四阿哥羞愧道:“是儿子少了劝诫……”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道:“只是八阿哥如今大了,不是小时候,儿子即便是哥哥,有些话也不好多说。”
康熙道:“说了也没用,还是老实看着吧,你当你是好心提点,他却不会领情,还会觉得你轻蔑他,八阿哥长歪了……”
四阿哥:“……”
他后悔没有提前告辞了,就道:“汗阿玛,儿子想下去换棉甲……”
即便不上场,可既为令官,也是披甲看着更正式。
康熙见他如此,就晓得嘴巴又成蚌壳,觉得没有滋味儿,摆手道:“去吧,去吧,一会儿不用来行宫,直接去观望亭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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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望亭上,设了看台。
等到正式围猎,父子两个会临高眺望战况。
四阿哥躬身应了,退出行宫。
康熙看着门口,对梁九功,道:“瞧瞧,最是护短的人,还念着跟八阿哥长大的情分呢,也不想想八阿哥对兄弟们可有过厚道的时候?”
梁九功道:“八爷素来人缘好,待人也温煦。”
康熙嫌弃道:“就是一张嘴罢了,早年哄得了九阿哥,如今能哄得了谁?”
梁九功想了想,道:“奴才听说,八爷每次来乾清宫,都会去上书房看十四爷跟平郡王,十四爷跟王爷待八阿哥也亲近。”
康熙的脸耷拉下来,道:“这是缺少马前卒,想要跟当年哄九阿哥似的哄十四阿哥,真是越活越不识人了,真当十四阿哥跟九阿哥那样傻?”
梁九功闭上嘴,不再接话了。
皇上再不喜八阿哥,也轮不到他落井下石。
不过皇上说的没错,十四阿哥可不是九阿哥那样的实诚人,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这兄弟两个对上,谁降服谁,谁坑了谁,还真说不好……
*
午初二刻,距离行围开始,只剩下两刻钟。
各营将士都吃得差不多了,开始检查马匹跟弓箭。
三方的营地,是抽签定的。
保泰所掌的正黄旗抽到了正北的大红门,雅尔江阿掌的正白旗抽到了东红门,大阿哥所掌的镶黄旗在两营之间的双桥门。
看到这个结果,三阿哥竟然并不意外。
两营夹击。
不过这回并不许纵合,就不用担心二打一了。
大阿哥跟三阿哥与八阿哥道:“保泰弱,雅尔江阿既要守营,那我打正白旗;雅尔江阿那边能出营的只有老十,多半越过咱们,打正黄旗;保泰那边选择咱们的余地也不大,不过看到我去打正白旗,他们只能来打镶黄旗。”
如此一来,夺营战就是镶黄旗对正白旗,正白旗对正黄旗,正黄旗对镶黄旗。
防守战则是镶黄旗对正黄旗,正白旗对镶黄旗,正黄旗对正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