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随着鲜血淋漓地流出,刘三痛苦地尖叫起来,“是,是,我收了他们的钱,把他们的车卖了!”
刘邦微微点头,示意太监们停止行动,随后他高声向楼上呼喊:“司法大臣到了吗?”
片刻之后,司法大臣开济从楼上步下,抵达了一楼。此人身兼秦朝着名匈奴将军赵韩婴的私人秘书,后来在汉朝继续担任要职。他与盲人梁人关系相对融洽,而梁人曾在刘邦面前遭受严惩。尽管如此,在涉及成千上万盲人的案件中,梁人却巧妙地确保了自己的安全。
“陛下,臣参见!”
“你已经上楼了吗?”刘邦询问,“依律,他应当如何惩处?”
“依照法律,敲诈勒索、占用民用财产的官员应当受到处决的惩罚!”开济回答坚定。
“那么,那些偏袒私情、未能觉察违法行为的地方官员,又应当如何处理?”刘邦进一步追问。
“主官应当被斩首,副官则应砍去双脚,并且还需切除肘部!”开济语气坚决地回答。
在他身旁,一直专心倾听的刘启心头不由得一震。所谓的“砍掉脚”乃是字面之意——即截肢,用刀刃直接切断肘部以下的肢体。这种刑罚被视为过于残酷,自楚朝以来便已废止。
然而,对于犯有腐败之罪的官员,刘邦采取如此严厉的惩罚措施却是情有可原。至少,砍去双脚的刑罚尚留其命,避免了更为彻底的身心残害。可怜的刘三,那位省份的巡抚,至少犯了失职之过,最终被判处斩首。
“英天局的使者到了吗?”刘邦向楼上的人询问。
不多时,一群满头大汗、衣着不整的官员从楼梯上鱼贯而下。
刘启辨认出其中一人——汉家的亲属,江孙和,担任太傅一职,是汉侯的哥哥。他虽官职不高,但权势极大。然而,由于近期盲人梁人案件的影响,他如今行事低调,隐藏踪迹。
“你的下属阻挡了上书的公民进入首都,你打算如何处理?”刘邦质问道。
“启禀陛下,”季存义颤声回应,“依照律法,应当处以斩首和流放的刑罚。”
“不行!”刘邦目光如炬,盯着他,“这样的事情这个月才被发现。很可能还有更多复杂的因素尚未揭示。”他情绪激动,“那些阻止公民进入首都的检查官,应当被处以极刑,钉在十字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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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存义的身躯不禁颤抖起来。“陛下,臣领命!”
“还有,”刘邦继续吩咐,“他声称自己是遵从低级官员的指令行事,阻止公民进入市场。令禁卫军深入调查,查明究竟是谁下达了这样的命令?无论牵涉到何人,他们都应当受到严惩,被钉上十字架!”刘邦断然宣布,“我曾明确指出,任何阻挡公民诉讼的人,都是在与我为敌,他们必将承担相应的后果!”
在这个雅致的房间里,一片死寂。被起诉的商人在沉默中无言以对,而刘三因极度的恐惧而晕厥过去。他们或许对其他事情一无所知,但他们清楚地感受到了当前形势的紧迫性。
“作为英天局的官员,你将如何处理此事?”刘邦再次发问。
季存义立刻跪地俯首,“陛下,我监督不力,未能及时发现此事,请陛下责罚!”
“交出你的官印,即刻离去,返回故里!”刘邦下达了命令。
他站起身,走向楼梯口,对楼上的一名官员说:“我知晓,允许人民在首都起诉官员,立案之举让你感到不快,你认为我正在颠覆世界的秩序。”
“你认为我正在法律的秩序中制造混乱,不尊重等级次序。”
“你认为我是在向你们发起攻击!”
“正是如此。如果天下的官员都能诚实地为皇帝服务,勤奋工作,并愿意为百姓发声,那么我就无需对你们采取攻势!”
“人们之所以提起诉讼,是因为他们遭受了不公。而官员为何要让人民感到困扰?仅仅因为他们身为官员吗?”
“大秦王朝为何会在混乱中走向终结,人民受苦,尸横遍野?这是因为官员们普遍缺乏诚信!人民再也无法忍受了!”
“作为你们的陛下,我将站出来为世界上的百姓撑腰!”
他突然转向李英,语气坚决地说:“李英,立即传达我的旨意!”
“陛下,臣在此听从吩咐!”
“自此刻起,任何胆敢阻碍或拦截公民诉讼的当地官员,或是那些保护同僚、忽视民众投诉的官员,都将受到死刑的严厉惩罚!”
“臣遵命!”
随后,刘邦缓缓走向商人群体,语气突然一变:“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啊,无需跪拜!”刘邦伸手扶起跪地的商人,“我将会助你们一臂之力,你们是否已经满意了?”
商人们激动地连声点头,不敢抬头直视。
“既然你们已经抵达首都,不必急于离去。在城中逗留几日,我会安排一些事宜给你们处理!”刘邦微笑着承诺,“数月之后,我期待再次见到你们,到时我将询问你们一些问题!”
话音刚落,刘邦唤过刘启,语气亲切地说:“孙子,来,我们一起返回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