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刘邦已将刘启安坐在宝座下的椅子上。大厅中的大臣们相互交谈着,而他们两人则低声私密交谈。
“亲爱的女儿,”刘邦对吕后说,“你是我们刘家的英雄!”
吕后感到惊讶,不理解他这话的含义。
“你为我们刘家诞下了一位优秀的孙子,又培育了一位前景无量的曾孙!”刘邦自豪地说,声音中透露出一抹得意,“未来,有了这么多优秀的家族成员,每个人都能在世界舞台上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
吕后带着一丝茫然的微笑回应,“这都是您的福气。”她站起身来,拿起一杯果汁,恭敬地向刘邦鞠了一躬,然后缓缓递送到他的手中。
“在侯爵的生辰之际,我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陛下。您明白我学识有限,言辞也不够深刻。愿您,陛下,永享健康!”
刘邦也举起他的杯子,回应道:“确实,愿我们所有人都健康!”说着,他轻轻拍了拍刘启的头顶,“努力吧,让我们都能多活几个月,见证这个孩子长大成人,迎娶他的妹妹,成立自己的家庭,成就一番事业!”
妃子和正室互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随后一齐举杯饮尽。
“女儿,起来吧!”刘邦说,协助吕后从座位上起身,将她安坐在自己旁边,“这些日子里,有你相伴,我们倍感荣幸。”
吕后带着一丝谦逊的迷茫回答,“我这个粗陋之人,并未做出什么贡献!”
“来吧,我们都已步入老年!”刘邦说,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吕后那灰白胡须的一半,“我们到了应当庆祝生日的年纪了!哈哈!”
“衰老是无人能够避免的。”吕后以温柔的微笑回答,“但有了这样一个子孙满堂的家庭,再加上孝顺和有前景的孙儿,看来我们的一生并非虚度。”她补充说,轻轻捏了捏刘启的下巴。
“孙子,你今天的表现真是出色!”吕后感叹道,“不仅是你的皇帝爷爷和奶奶,连你奶奶也为你的朗诵感到欣慰。”
说到这里,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刘邦说,“我们的孙子也不再是小孩子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为他物色新娘了呢?”
“才七岁,我们就已经开始谈论终身大事了吗?”
刘启惊讶地瞬间睁大了眼睛。
在那个时代,自由选择并非普遍概念;婚姻通常由父母做主,通过媒人介绍联姻。长辈的一番话就能轻易决定年轻一代的终身大事。
刘邦沉思了一会儿,“你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我们年纪已大,倘若不立即着手,恐怕过几个月,我们便无力操持了,”吕后急切地说,同时听着纪无忠与太子刘盈的交谈,“无忠家中并无五岁女童,其声音听起来颇为愉快。为何不借此良机,将这位小女孩订为我们的孙女之配偶,喜上加喜?”
刘邦沉吟片刻,然后回答道:“不必急于一时,我们以后再从长计议吧!”
在刘邦和吕后的心中,纪无忠早已不仅仅是侄子,实际上已被视作孙子。
尽管汉朝开国之初,军事派系由何家掌舵,骑术派系由陆贾领衔,但没有任何家族能像纪家那样享有盛誉和显赫地位。
纪无忠的父亲,纪真,是刘邦的妻弟。在刘邦家境艰难的时期,纪真虽未能给予太多帮助,但他的存在却如同刘邦的亲兄弟一般,他们在那段艰难岁月中的相互扶持,使得他们的关系比血缘更为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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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汉朝的建立,众多被封赐头衔的人物中,并非仅仅是战功显赫的将军和部长获得了封赏,纪真也因其特殊的身份地位,首先被封为有功的亲戚,随后更是被封为赵国侯、国家右柱,在朝廷中备受尊崇。
此外,为了便于刘邦随时咨询纪真,他被特许在长安首都附近拥有一座府邸,并获准乘坐轿椅进入宫殿,身着绣有四爪银蛇的袍服,以示其特殊的身份和地位。
当纪真离世之际,刘邦亲自前往探望,却发现纪真的病情如此严重,以至于连最亲近的人都难以辨认。这位一贯坚强的皇帝因悲痛而泪流满面,展现了他对纪真的深厚感情。
刘邦在纪真离世后,追授他为西帝,以示哀荣。不仅如此,他还追封纪真的父亲、祖父和曾祖父为帝,皆出自纪家,这充分展示了刘邦对纪家的特殊宠爱。
刘邦应极为不愿拂逆吕后的提议。然而,在此情境下,他话语中的暗示却是不欲继续与纪家深化婚姻联盟。
刘启心中明了背后的原委。
起初,当太子刘盈尚且年幼,他曾许下婚约,将女儿嫁给钟月秋的儿子,旨在为将来的孙子赢得舞蹈群体的全力支持。这一举动也意味着对沛县精英舞蹈群体影响力的安抚与巩固。
然而,时至今日,汉朝的统治已经稳固,而在过去九个月中,正是逐步削弱这些开国贵族影响力的适当时机。毕竟,没有任何家族会容许一个如此强大的力量长期居于巅峰,否则它将对皇权构成潜在威胁。
在祖先生日庆典的日子里,首都的夏日如火炉般炙热。
南方的夏日与北方大相径庭。虽然没有广袤的雪原风光,但无处不在的热风和潮湿如同附骨之蛆,让人难以摆脱。
在一队轿子缓缓行进中,他们穿过了深宫的曲折小巷。经过一个个覆盖着浅灰雪的庭院,那薄薄的一层雪在长安的紫色城墙上反射,使得城墙显得更加鲜艳夺目。
轿内置有一座暖炉,然而刘启仍紧紧地裹着厚衣,仅露出一双眼睛。
随行的乳母等人,刚从宫外归来。刘启的叔父钟茂收到了一千两银子的赏赐,喜出望外,而那位老妇人在听闻此事后,也是喜形于色,连平日的礼仪都顾不得了,便带着曾孙一同前来观赏这场盛大的庆典。
对刘启而言,这无疑是一段难得的宁静时光。
由韩珠领导的太学院学者们对他要求更为严苛,他在宫中的月度日程表上充斥着阅读和与精英子弟练习操步的活动,原本以为这样可以带来乐趣,然而,这样的娱乐逐渐变得单调乏味。即便是陆贾训练的子弟,在骑马时也鲜有休息之时。
“英帝!”吕后亲切地在一旁呼唤,“你想喝点什么吗?”
刘启伸出轿帘的一角,下巴轻抬,兴致勃勃地说:“我在想,若能在雪地里品尝火锅该多好!”
“火锅?”吕后微微一愣,显然对这陌生的事物感到好奇,“那究竟是什么?”
刘启下巴轻敲,似乎在努力从记忆中抹去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印记,语气中带着几分困惑:“不过是一个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