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侧身一跳,坐在车辕边上。并将手中的长鞭,高高地举起,向前一甩,鞭梢在天空中画了一个圈,叭~~,的一声响,马车跑了起来。
马车在宽阔的黄沙道上奔跑着。
天空中飘着小清雪,刮着凛冽的北风,北风抽打着荒凉的大地,在大地上卷起结晶雪粒,无情地抽打在人们的脸上,非常的痛,像刀割的一样。
茫茫的雪原上,马儿奔跑着,时而仰天长啸,时而低着头喘着粗气,身上披着白霜。
车老板双手插在袖筒里,抱着鞭子,吆喝着马车前行。
车上的人也都是呼出的哈气,在脸上,帽子和围巾上,结成了白霜,挂在身上。
云雾低沉,笼罩着大地。透过迷雾,偶尔,隐约能看到远处的村庄,时隐时现。
一挂马车,孤零零地奔跑在荒原之上。
坐在马车上
我上身穿的是,二哥回家探亲时给我留下的,厚厚的制服棉袄。头上戴着一顶上中学时,父亲领着我在河南街民生商场,买的羊剪绒坦克帽。脖子上围着一条天兰色白格的围巾。手上戴着一副棉手扪子。下身穿着妈妈亲手制做的厚棉裤。脚上蹬着一双棉胶鞋,里面还套着一双毡袜。捂的严严实实,就这样,还是冻得哆哆嗦嗦,感觉浑身都冻透了。
那个年月,冬季里的气温零下三十多度是常事,哪年都得有个,个把月的时间。
马车继续奔跑在国道上。
这是一条通往HLJ省的国道。
向右拐进叉道,有一座水泥桥,冰封河面,当地人叫它细淋河。
这是一条季节性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