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健看着视频中潘竹眛痛苦挣扎的画面,心中五味杂陈。听到“上吊”两个字,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道:“畏罪自杀?”
“故意杀人,再加上一个可能涉及机场爆炸案,判死刑是妥妥的。”夏健仔细一想,又觉得潘竹眛畏罪自杀也说得过去,“畏罪自杀也说得过去。”
月野纱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如果就这么简单,我们就不会把你叫来了。”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的后台程序截获了一份机场分局内部发给穆局长的邮件,邮件内容显示,潘竹眛的死因不是机械性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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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夏健的心跳突然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是氰化物中毒。”月野纱织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听到“氰化物中毒”几个字,夏健顿时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什么情况?刚刚视频里明明显示潘竹眛是在厕所上吊自杀,后来送医院后不治身亡也正常,怎么又变成氰化物中毒了呢?
高野雾石陆面色凝重,沉声说道:“我们也很奇怪,但是从内部邮件的流转内容分析,上级好像准备将案件定性为畏罪自杀结案。”他停顿了一下,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也就是说事情到此结束了,我们两个人也要近期回日本了。”
“既然上级都定性了,为什么你还要将这个事情告诉我呢?”夏健不解地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高野雾石陆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告诉自己这些。
高野雾石陆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因为这两起案件疑点太多,我和月野纱织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是我们两个马上就要回日本了,没有时间继续探究下去,日本警视厅那边也急着招我们回去,又有新的案件了。”
“这个线索给你,你若能解开最好,实在解不开也无所谓。”高野雾石陆顿了顿,接着说道,“另外,提醒你一下,潘竹眛的死亡没有这么简单。”
“我知道,从月野纱织告诉我氰化物中毒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警察内部出了问题。”夏健直接一语道破。
“哦?原来你已经考虑到了!”高野眼中金光一闪,对夏健已经猜到了其中的关键很是欣赏,“只不过现在还不清楚内鬼是谁,又是通过什么手法杀人的!但是你自己还是多加小心吧!别轻易相信警队内部的人!”
说完高野雾石陆和月野纱织就起身,准备离开。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月野纱织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醒高野雾石陆:“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高野雾石陆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对了,还有一件小事!”他转身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夏健,“以后在国内过着不舒服,可以来日本东京警视厅找我,我很欣赏你的才能!”说完就和月野纱织一起上了停在店门口的轿车。
目送着高野雾石陆和月野纱织离开后,夏健陷入了沉思。
车上的月野纱织似乎对高野雾石陆的做法有些不满,她忍不住抱怨道:“高野君你真是的,明明这次约夏健出来,主要目的就是邀请夏健以后到东京警视厅来帮忙,干嘛绕来绕去,拖到最后才假装不经意间提出来,死要面子活受罪。”
高野雾石陆笑了笑,没有回答。
夏健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他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刘瑶正半坐在床上,手里拿着抹布,吃力地试图够到床头柜上的餐盘。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给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你回来啦!”刘瑶看到夏健走进病房,苍白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挣扎着想要坐直身子,“怎么样,和月野纱织谈得还顺利吗?她突然找你,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夏健连忙上前,让刘瑶躺下,一边整理着床头柜上的餐盘,一边将与月野纱织会面的经过娓娓道来。当然,关于警局内网被入侵、警队内部可能存在内鬼等敏感信息,他刻意隐瞒了下来,只是用比较模糊的语言,描述了两个案件的疑点和复杂性。刘瑶毕竟自己就是警察,她听到了这些不免会有想法。
刘瑶听了之后分析道:“照这样说,我感觉警队自己内部一定出了内鬼!不然好好的犯人,明明是上吊机械性窒息死亡,为什么结果会是氰化物中毒呢!”
夏健听到刘瑶说话这么直接,完全没有偏袒警队的样子,很显然,刘瑶肯定对这件事情不知情。
夏健将一次性餐盒叠放在一起,塞进塑料袋里,一边整理着床头柜上的狼藉,一边笑着打趣刘瑶:“我说你呀,看着瘦不拉几的,像一只小麻雀,怎么这么能吃?这可是我特意让老板准备的双人份,你竟然一个人全部吃光了!”
刘瑶听到对方说自己瘦,心中很是高兴,“我一个人哪里吃得下!”刘瑶笑着说道,似乎很满意夏健对她的评价,她用手轻轻撩了一下耳边的碎发,继续说道,“是中午和拿汀郭碧华一起吃的。你今天中午走后没多久,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