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之中,不知何时开始腐化。
她如今看过去,不过几瞬,棺中躺着的,就只有一具枯骨。
季清鸢有些惊魂不定。
那人……那人……
她想起来了,那棺中人,和她五年前见到的那个诡异的邪祟谨弋有些相似。
却非全然一模一样。
谨弋右眼下,有一点小小的泪痣。而且谨弋五官长得比棺中人更为俊美精致。
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年,刚刚那棺中人也并不是和谨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她一时没想起来。
她如今想要细看,可棺材里躺着的人,却变成了一具枯骨。
季清鸢直愣愣盯着眼前这副枯骨。
难道她刚刚看到的,都是幻觉吗?
她呆呆地,有些回不过神来,却听见北冥离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小娘子……你的脖子?”
季清鸢回过神来,却见北冥离的目光正落在她脖颈上,唇边没有以往惯常的笑意,反而带上几分严肃。
季清鸢心中有了几分不好的预感,抬手往自己的脖子摸去。
脖颈上没有什么奇怪的触感,依旧平滑温软,唯有脖颈左侧一小块皮肤,摸上去比周遭要热些。
季清鸢有些不解,北冥离抬手便在季清鸢面前化出水镜。
她往水镜看去,才发现自己脖颈上,不知何时显现出一个玫红色的曼陀罗花印。
开的艳丽的曼陀罗,绽放的肆意又妖艳,带着血腥的美,强势而不可阻挡,疯狂而又绝望。
季清鸢用手抚上去,那曼陀罗花印却在极快变淡,随即很快就消失了。
那块皮肤变得跟别的地方一样瓷白无暇,没有丝毫痕迹。
“曼陀罗……”
尽管它消失得快,但北冥离依旧看见了那曼陀罗花印。
季清鸢依旧魂不守舍地摸着那一小块皮肤,几乎将它摩挲得红肿。
她记起来了。
五年前,谨弋握着她的手将刀捅进自己心口,他身体快要消散时,曾拼命上前咬了一口她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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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个位置。
咬完后,他似乎还仔细看了看,又偏执地盯着她,笑了笑,道:“我们还会再见的,姐姐。”
季清鸢如今回忆起来,更觉毛骨悚然。
或许谨弋压根就没死。
曼陀罗花印是他亲手刻下的记号。
有朝一日,他会寻着这份他亲手刻下的记号,再次寻上门来。
难怪他当时执着地说他们两清了。
他可能觉得,两清了,他们下次就能重新开始了。
季清鸢头疼地抚了抚眉心。
本来完成攻略任务就难,还不小心招惹上了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