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当初安德鲁·怀尔斯教授曾在报告会上被一个‘小问题’困住了整整八个月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数学界还期待着怀尔斯教授很快就能补上费马大定理的论文漏洞。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但半年的时间过去后,就不再有人抱有这种想法了。
数个月的时间后,几乎当时整个数学界都给怀尔斯的证明判了死刑。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怀尔斯教授最终却解决了缺陷。
当然,尽管学术界对于这类研究的宽容度相当高,但对于普莱斯·卡特教授本人来说,在验收报告会的上直接遭遇到了失败,这简直难以让他接受。
尤其是提问环节才刚刚开始,这还是第一个问题,便已然让他无法回答,更是像一根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脏中,每一次想到便是一阵剧烈的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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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特!”
办公室中,当普莱斯·卡特再度回想起自己站在报告台上承受着数千人异样和嘲讽的目光时,脸色便涨的通红。
他愤怒的将手中的实验数据和论文摔到了茶几上,带翻了茶几上的瓷杯,溅起了一片水花。
提问环节才开始,就遭遇这种惨败,在他看来,这更像是一种针对性的羞辱。
毕竟如果对方真的有问题,也可以放到最后来进行,而不是第一个跳出来,致使他在数千人的面前丢尽颜面。
当然,他也忘了,提问环节的主动权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中的。
是他自己迫不及待的想要征服对方,想要一战成名。
不过此刻暴怒的他根本就不会想那么多,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嘴里时不时的飙出两句谩骂。
看着怒不可遏的普莱斯·卡特教授,办公室助理和学生噤若寒蝉,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了。
CERN机构理事会的理事长伯提·麦道尔教授走了进来,
看着一脸愤怒的普莱斯·卡特,伯提·麦道尔理事长脸上的表情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这位来自哈佛大学的物理教授自己在暗物质的勘探上踩了个大坑不说,连带着CERN机构,包括他这位CERN的理事长也在全世界丢了一次脸。
但此时此刻他仍然得冷静下来,帮助普莱斯·卡特走出困境。
深吸了口,伯提·麦道尔开口道:“听着,普莱斯,现在还不是愤怒,也不是沮丧的时候!我需要你打起精神来解决那个人提出的问题!”
“在验收报告会上丢一次人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够解决暗物质的自由流动尺度或相应的质量可以通过对中微子的退耦到t=teq的运动距离这一点,卡德拉暗物质的探测结果仍然是有效的,你的论文也依旧是有效的。”
听到这句话,普莱斯·卡特脸上愤怒中带着无力的情绪好了不少。
不过很快,他又低沉了下去,沙哑的开口道:“我找不到一个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如果可以,我早就在做了。”
从验收报告会结束到现在,尽管愤怒,但他同样在思考有没有办法完善这个问题。
但让他无力的是,他想尽了毕生所学,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对于暗物质来说,小于λfs尺度上的密度扰动会被粒子的扩散而被抹平衰减这一点简直是致命的。
看着普莱斯·卡特低沉的样子,伯提·麦道尔深吸了口气,开口道:“一种计算方法不行,就用另一种方法!”
“只要我们的实验数据没有问题,顶多就是计算数学上有一些问题而已,只需要我们优化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荣誉依旧是我们的。”
“但如果连在暗物质的探测上都失败了的话,倒霉丢脸的不止是你我,还有整个CERN。”
“如果CERN垮了,届时华国的CRHPC机构还会选择收留你们吗?”
“他们现在自己的实验资源和盟友就已经足够多了。”
他原本以为卡德拉暗物质的勘探结果能够帮他坐稳CERN理事会理事长这一职位,结果没想到这同样是个大坑。
尤其是看到普莱斯·卡特这沮丧的样子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