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个人的样子,恐怕不把他们最后一个人杀死,今天是绝对不会收手了。
“这人是什么来历,来咱们这里大开杀戒,就不怕朝廷惩戒他?”
皮逻阁小心翼翼的把窗户纸戳了个窟窿,向外面一看,却是见外面早就有官兵就位。
但不知为何,他们就看着这个“杀人狂”在庭院里挨个踢门,肆意砍杀,谁也不敢上前来阻拦。
他回头一看,自己那几个随从竟然还缩在后面,根本不敢上前,当场气的大骂:“国王让你们来是保护我,又不是让你们像一群窝囊废似的缩着,给我出去把他赶走啊!”
话是这么说,任谁也不起身,甚至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所有人的神色也越发紧张。
就连皮逻阁也赶紧退后,马上去抓桌子上的刀。
他刚把刀提起来,房门忽然被重重的踢一脚,那门闩差点断裂,整个房间竟然都随着震颤起来!
还不等他来得及有反应,门外又是紧接着一脚,这次直接将房门踢开,庆修手提流淌着血的长刀,缓步走进房门。
他一眼看过去,这房中的几个人当场如被猫盯上的老鼠一般浑身紧绷,皮逻阁更是吓得手中的刀都掉在地上了。
庆修二话不说,他正要提刀上去砍,皮逻阁当场大吼:“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南诏六部的贵使,昨日刚刚被陛下册封为臣属,是大唐之臣!你上门如此杀伐挑衅,是要被惩戒的,诛九族之罪!”
庆修听了他这话,步伐还真放慢下来一些,“尔等也知道自己是使者?”
皮逻阁还以为庆修怕了,心中一喜,也有了些底气,“当然!”
庆修指向门外,淡淡道:“尔等在街头殴打我大唐民众,抢夺我的东西,视我大唐律法为无物,想用区区一个使者的身份,就到此为止了?”
“那几个贱民搅扰我等吃酒,打他们一顿已经是格外开恩了,要是在我们南诏,他们是要砍头的!”
皮逻阁还振振有词,“那几个人是你家仆?反正今天这事你若是敢,就让外面的官兵进来评说一下,看朝廷向着谁——”
庆修没耐心听他把废话说完,直接大步流星的上前走向皮逻阁,杀气腾腾。
皮逻阁没想到庆修竟然还要杀他,当场吓得连滚带爬退后,还把自己身边的那些随从往前推,“给我挡住他,去啊!”
那些随从早就被吓得腿软,哪怕被推到前面都站不住,直接跌坐在地上,眼看到庆修走过来直接闭眼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