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了一个时辰,此时不止厨房了,连院子里都飘着肉香。老娘更是不停地咽着口水,此时老爹也恰巧回家,闻到炖肉的香味,来到厨房门口就说道:“孩儿他娘,你可以啊,终于会炖肉了。”
老娘送上白眼一枚,什么叫终于啊,以前炖的肉也没见你们爷俩剩下啊。
吃晚饭的过程,简直可以用惨烈来形容。左手一个蒸饼,右手一块羊排,偶尔再喝口羊汤,吃块萝卜,三口人忙的不亦乐乎。
“孩儿他娘,以后让小义做饭吧,你就负责洗衣缝补。”老爹此时吃的有点忘我。
老娘不乐意了,把蒸饼往桌子上一拍:“嘿!张培德!你几个意思,不就一顿羊排吗?至于吗?”
“呵呵,忘乎所以了,来,娘子吃肉。”看老娘有开干的架势,老爹忙给对方夹了一块羊排算是赔礼。
“啪,啪啪”此时院门被人敲响。
一家三口,立即警觉起来,按照现在的风俗,一般来说天黑以后是不串门的。
“谁啊?”老爹问了一句,同时给了老娘一个眼神,老娘会意,从卧室里拿出一把匕首藏在身后。
“叨扰贵邻了,俺是隔壁刚搬来的,给您家送些小吃食。”随着院门打开,才看清门口站着一个消瘦的中年人,穿着倒是贵气,一身锦缎的圆领员外袍。说话虽然客气,但是消瘦的脸颊和突起颧骨搭配在一起,却是一副刻薄相。后面还跟着一个提着篮子的小厮。
“原来是新邻居啊,请进请进。”张培德听说是新邻居,连忙把客人请到屋里。
此时的男女礼法还没有明清那么严苛,家里女眷还是可以见客的。当然,待嫁闺中的姑娘除外。
这位新邻居也是个自来熟的性子,一边走一边自我介绍,说自己叫封清平,常年行走在析津府和雄州之间,靠贩卖干货赚到些钱,在隔壁买下一座小院。
封清平进屋后,一双小眼睛就四处打量,除了和张培德聊天,便是打量屋里的格局摆设。
张培德对这个人多了些好奇,按说常年行商的人最在意规矩,去别人家串门,这样打量可是很不礼貌的。而且看这个人的谈吐,也不像商人那么简单。
一旁冷眼旁观的张义,对封清平身上的那股特有的气质,也产生了疑惑好奇。此人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看面相,又可以肯定绝对没见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