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堂主瞪了对方一眼,转头对周全说道:“周员外稍等片刻,我和韩主事说几句话。”
说完,便站起身,一把抓住韩廉的衣襟,将其拖出了房间。
见此,周全笑意更浓了,他对什么铁锭没有半点兴趣。他要的是能要挟韩廉的证据,一些铁锭却是不够的。对方大可以说,这是贼人从库房偷的,将罪名洗脱个干净。
他要的是另一件东西——官凭路引。
有这个东西在手,那个韩廉就只能乖乖的任自己摆布。届时,自己还不是想要什么,对方就给什么?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韩廉才面色灰败的走进房间。
倒是跟在其身后的陈堂主,又恢复了最初的热情,将对方按在椅子上坐好。
“周员外,我刚才跟韩主事谈了一下,事情是这样的,他呢,身为京官是不能私自离京的,相信这一点您也是知道的。”
见对方点头,他又继续说道:“所以呢,您看这样行不行,让韩主事自己去走门路,给你弄一份可以通关的官凭路引,你自己雇车把货从大库拉走。至于最后货物怎么处置,韩主事就不管了。你看这样行不行?”
周全听完对方的解决办法,简直想仰天狂笑。这也太合自己心意了,只是……,只是有这么好的事吗?
他又在韩陈二人脸上反复打量,想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正在这时,韩廉也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猛拍了一下大腿,抬起头看向两人:“周员外,陈堂主。韩某可以去走门路,但是这个钱我却是不能出的。要么,这笔钱你们出,要么,这事就此作罢。”
周全心中冷笑,到现在还不老实,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他转头看向陈堂主。
陈堂主立即显出一副无赖相:“我就是个中人来收钱的,生意你们自己去谈。”
至此,周全心中的疑虑消减了大半,当即点了点头:“行,托关系走门路的钱,周某出了。”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韩廉扇了自己一记嘴巴。眼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
见此,陈堂主在心里竖了一个大拇指:人才啊。
周全则是悠然自得的看着对方,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