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人坐着牛车到镇上的时候,街上人多的已经过不去车了,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今年不同于往年。

许多人都没有添置新衣,摊子上的东西也少了许多,吆喝声都少了,小贩们也懒懒的,因为根本没几个人会停住脚。

大雨把庄稼糟践了。

年景不好,兜里没钱,能糊弄的大家就都糊弄过去了,馋嘴的小孩哭的震天响,爹娘也只是默默的站在一边。

要不是过年不打小孩,他们铁定挨揍。

热闹里总有些萧瑟气。

不糊弄的只有祭祖和祭神的事情了。

过不去车,他们只好下去走。

刘仁本拄着拐,走的蹦蹦跳跳。

钱家酒铺三楼上,有个男人从临街的窗户里头探出头笑他:“哎,刘大驴,怎么着?过个年把属相改了,不属驴改属兔了?这不成吧,也没哪个兔子长个驴脸。”

刘仁本在家的时候娇滴滴的,什么事儿都得和裴珠哼唧哼唧,在外头倒是不了,张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