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捷报入京

她们前脚刚走,赵嬷嬷便手里拿着一叠单子,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那单子看着厚厚的一摞,想来是些与公主出嫁事宜相关的各种明细之类的东西,她一边走还一边低头看着单子,似在核对上面的内容,神情专注又认真。 进屋一看,那罗汉榻上只有孤零零的绣篮摆在那儿,旁边是那绣了不到一小半的绣品,针还随意地插在绣布上,可哪里还有公主的身影呀。

赵嬷嬷先是一愣,随后左右看了看,,发现公主平日里常穿的披风不在架子上了,而且往屋外望去,寒霜也不在外面守着了。赵嬷嬷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知道公主这定是趁着自己不在,偷偷溜出去了呀。她无奈地摇摇头,脸上却泛起一抹宠溺又好笑的神情,低低地笑着,那笑声里满是对晋安的包容,仿佛早已习惯了公主这偶尔的小调皮。

“还是坐不住,一不留神就跑出去了,也不怕冻着自个儿。” 赵嬷嬷一边轻声嘀咕着,一边将手中的单子放在桌上,想着公主也大了,偶尔出去透透气倒也无妨,便也没打算立刻去寻她回来。

晋安和寒霜出了飞羽殿,寒霜看着雀跃的晋安,笑问:“公主,咱们去哪里?”

晋安想了想,“你现在去把马车备好,一会儿陪我去外祖父家。我先去养生殿同父皇说一声,一会儿你直接在宫门口等我。”

寒霜:“好的。”说完便先一步走开了。

晋安转向去了养生殿,只不过到了后她没有进去,听门口的内侍说皇上不在养生殿,她琢磨着父皇可能去了淳贵人那里,于是便直接出宫去了。

到了宫门口,寒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把晋安扶上了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车夫的抖了缰绳,马车缓缓向着丞相府去了。

马车行驶到正阳街时,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并伴随着一阵高喊声:“北境急报,震北军大胜。”

晋安听见后迅速地掀开车帘,对着车夫高声说道:“靠边让行。” 说完,她便急切地看向马蹄声传来之处。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玄色劲装,风尘仆仆的传令兵驾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奔来。那传令兵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自豪,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加急军报。他一路高喊着喜讯,所过之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欢呼声此起彼伏。

看到传令兵从马车旁疾驰而过,向着皇宫而去。寒霜转头看向晋安,“公主,我们还去丞相府吗?”

晋安迟疑了一下,便开口吩咐:“回宫,改日再去。”她想着这急报一来,外祖父定然会知晓,而且父皇极有可能会宣他这个丞相入宫的。那自己还不如回宫,也好顺便打探战报的内容。而且这一次这个战报来得比上一世要早很多,她急切想知道舅舅的安危。

马车夫听了晋安的令,当即熟练地调转马车马头,扬鞭驱使马匹向着皇宫疾驰而去。马蹄声在石板路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等她回到皇宫,皇上已然在御书房接见了那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御书房内气氛凝重又透着几分振奋。其实北境的战况他之前就知道了,不过没有想到沐恩竟然还将虞国的投降书一并带了回来。与此同时,皇上也迅速派了人去通知几个朝中重臣前来议事。

晋安带着寒霜直接回了飞羽殿,她也坐不住,便让寒霜和红玉一起打听消息去了。而在宫外,与她同样紧张万分的还有张家人。

听到小厮来报,说有北境大捷的战报时,张承德瞬间便意识到情况有些异样。他心急如焚,脚步匆匆地径直朝着老太师的院子赶去。

老太师正怡然自得的在院子里打着太极,听到脚步声。他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不疾不速的问:“何事如此惊慌?”

张承德疾步上前,神色凝重道:“父亲,刚刚得到消息,说是北境的捷报到京城了,此刻想必已然入宫。”

老太师手上的动作一顿,他顺势收了势,转头看向张承德,“北境捷报?”

“是的,父亲。”张承德恭敬的回道。

“这么快就大捷了!没有粮草的情况下震北军赢了?”老太师有些不可置信的侧头看向张承德。

“这?儿子尚不清楚。”张承德如实回答,“不过这是大事,相信一会儿皇上应该是会宣儿子进宫。具体什么情况到时才清楚。”

老太师拿过一旁的拐杖,缓慢地向书房走去。张承德连忙走过去扶住老太师的一边胳膊。“父亲,儿子心里总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捷报来得蹊跷。”

老太师缄默不语,只是不紧不慢地走着,实则他正在心底暗自急速的思考着此件事。突然,他像是想起了极为关键之处,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身边的张承德,急切地问道:“振远近日可有信传来?”

张承德本能地摇了摇头,“没有。” 话刚落,他像是被一道灵光击中,猛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双眼满是惊色。

老太师在见他摇头时,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看着呆呆看向他的儿子,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随后眼帘一垂,脚步猛地加快,向着屋内大步走去。此时,他脸上原本那份淡定从容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与不安。

父子二人匆匆入了房内,张承德小心翼翼地扶着老太师在椅子上缓缓坐下。随后,他快步走回到房间门口,警惕地对外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接着顺势将房门轻轻关上。转身之后,他又快步走到了太师面前,满脸忧虑地问道:“父亲,您的意思是振远可能出事了?”

“你告诉我,振远有多久没有消息了?” 老太师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神色严肃地反问道。

“他最后一次来信是说已经安排好阻击那批粮草了。自那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张承德此时心中已然倾向于相信,自己那宝贝孙子恐怕真的是遭遇不测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惶恐,额头也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