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见陵容有办法降温,便问章弥:“瑶妃所说之法,是否可行?”
章弥道:“可行,但是这是用在大人身上的法子,一般是一碗酒兑五碗水啊。”
端妃道:“既然大人能用,可见是有效的。只是变作一碗酒兑十碗水、十二碗便可。”
敬妃跟着帮腔道:“正是,变通一番总有办法。况且,原也不是指着这法子能根治,只是想略微退烧,叫公主不那么难受而已。”
章弥久处太医院院正之位,虽然医术高超,但是为人也圆滑了许多。以酒精降温的法子,他不是不会用,而是不敢用。生怕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连累到自己。
玄凌心中有了决断:“瑶妃,你和敬妃一起,在内殿帮着和睦降温。端妃,你在外间,继续问,和睦今天到底吃了什么?”
昌芬仪此时出声道:“陛下,嫔妾想起来了,今日嫔妾还和傅芳仪饮了酒。”
玄凌道:“章弥,这个院正,你若不想做便直说。朕最后一次问你,和睦帝姬究竟对什么过敏?”
章弥没办法,只好弓着身子问道:“敢问小主饮用的什么酒。”
“桃花面 。”
是桃花酒。
章弥捻须道:“宫中的桃花酿中,不止有桃花,还加入了磨碎的花生与核桃粉,共同酿制而成。若臣猜的不错,帝姬很有可能就是对花生核桃过敏。”
昌芬仪道:“可是表哥,只有蓉儿和傅芳仪饮酒, 和睦她喝的是马奶子啊。”
她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我曾经去给和睦摘过花,是你,一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在和睦的杯盏中放入了美人面!”
傅如吟苍白了一张脸,解释道:“陛下,我没与,我根本只坐了一会,我,我很快就走了。”
昌芬仪见傅如吟不肯说实,更加恼怒:“既然你没做,为何刚才急着要走,不是心虚是什么?”
傅如吟说不出话来,翻来复去只有一句:“陛下,你要相信臣妾啊,我从来没有做过啊!”
端妃道:“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是谁蛇蝎心肠害了帝姬,她自然心里有数。”
此言一出,昌芬仪和傅如吟的面色更苍白了。
陵容在内殿,一边留心外间的动静,一边在给和睦认真地擦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