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先叫人铲了雪,别摔了人。日子一天天冷了,叫小厨房别断了热汤,你就说,和从前一样,办差累了、冷了就去要碗汤喝。”
清如笑道:“知道了,年年如此。”
“人家都说,到咱们宫里是个肥差,不仅三天两头打赏,肥了腰包,一年四季还各有汤点用,也肥了肚肠。真真好笑。”
陵容道:“入宫当差不容易,我只是略尽一份心意罢了。”
清如正准备说话,看乳母来了,连忙将冬儿抱去。
乳母给陵容行礼,也不避讳,解了衣襟就开始喂奶。
小公主才离了生母怀抱有点不适应,热奶下肚,立刻专心吃饭了。
陵容不放心冬儿,尽管芳缕等人都劝,还是将冬儿的小坐床留在了自己身边。
吩咐给守夜的丫头多留些炭和热茶,陵容才抱着被子睡了。
窗外是呼啸的北风,屋内是暖融融的香气,陵容这一觉,睡得十分舒服。 明末钢铁大亨
次日不用人喊,便自然而然睁开了眼睛,
清如已经在一旁做针线活等着,一见陵容醒来,连忙服侍着她洗漱、穿衣。
陵容才生下冬儿四五日,卫临吩咐了,最好不要下床。
清如便替陵容简单梳了个家常发髻,折了新鲜百合簪在发间,嘴上轻轻抹了一层胭脂,虽然简单,但是却透着一股高贵清雅。
尽管在陵容身边十年,可是清如还是看呆了。
贵妃好像,会越来越美。
不多时,林秀拉着儿媳和梅香的手一道进来。
产房外间,有人准备了热帕子叫她们擦手,也有人拿着热熏来熏衣裳,林秀深知这个小外孙女有多么金贵,乐呵呵地在暖阁等了一回,才进了产房。
嫂嫂和梅香,亦是生养过的人,见双颊微丰,就知道她生这一胎还算顺利,所受伤害没那么大,因此心中略微放心。
“娘娘,我来看您了。”
梅香一见清如在旁边伺候,就想起了从前和清如一起在毓璋宫的日子,一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清如给她递帕子,笑骂道:“你这丫头,嫁了人,做了娘,当了诰命夫人,怎么还这样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