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消失就是二十年。
白宛心中是有愧的。
白竟正是抓住了她的愧,道:“自你走后,父亲身体便一落千丈,好几次在生死边缘被抢救回来。”
“父亲老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考虑找人成家,让他安心了?这一次,不会再突然走掉了吧?”
白竟话里话外,都是想让白宛不要再继续研究那款游戏。
但白宛又怎么会同意。
她婉拒道:“二十年前只是意外,我设置错了数值。这一次,不会了。”
白竟眉头紧皱:“宛宛,父亲多年的愿望就是有你相伴。如今你既然回来了,就应该把游戏里的过往都忘了,好好呆在他身边。”
白宛抬眸望了他一眼,眸中的倔强一如二十年前那般。
“我女儿在那,我不可能不管。”
还有...
那个男人。
他恐怕快要急疯了吧?
白竟面带薄怒:“那到底只是个游戏世界,我认为你该醒醒了。”
白宛没有接话。
对于那处是不是个游戏世界,她想她更有发言权。
到了老宅后,白宛径直推开车门。
白竟坐在车内,望着她快步离开的背影,脸色冷了下来。
拨通了一串电话。
“是我,可以行动了。我只有一个要求,将那手机毁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有些犹豫:
“白爷,这傅家...听说近年他们跟L国有军火方面的往来,若是傅家太子爷在香江出了事,我是怕...”
南傅北白。
白家也只是占了个京城的位置。
傅家根基虽在海城,但暗地里的东西,错综复杂。
白竟拿起方才白宛盖在腿上的毛毯,指腹细细摩挲着。似是做了什么决定:
“邮轮不是经过公海么?先去做,出了什么事由白家兜底。”
不过就是硬碰硬。
那也要傅家那小子有命回来才行。
交代好所有事情后,白竟将毛毯叠好,起身下了车。
屋内一片祥和。
白宛端着盘葡萄到白老爷子面前,讨好道:“我前几日真的有事,这不,父亲一声令下我就出现在您面前。”
白老爷子显然不吃她那套:“嘴贫,这么些年舍得回来了?”
“是了是了。”
白宛敷衍应下了,并不想透露太多。
“既然回来了,明天就开始去公司吧。这二十年都是白竟在管着,你也该学学接手了。”
白老爷子也不忌讳白竟在场。
明白地将事情道出来。
刚进屋的白竟,对于白老爷子偏爱白宛的事,并没有什么表现。
反倒是应和道:
“明日宛宛便来公司吧,我手把手教你。”
他多年未娶,就是为了等白宛。
只要白宛身边只有他一人,那集团归谁管,他没有任何异议。左右他只是个养子,这些年靠着白家给自己建势,也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