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打开了，虞锦被抱出去。

她挣扎着在这人怀里抬起头。

她愣住了。

这“人”的面容，也是一只猫！

不对。

猫怎么这么大？

猫怎么站起来走路了？！

我是猫？猫才是人？

似乎看到她震惊的模样颇为有趣，猫脸人举起她，咧开嘴笑了笑“小猫咪，这就对了，乖乖的，我们现在来拍照。”

房间里的灯纷纷打过来，猫咪瞳孔缩成一个小圆，她被摆出各种姿势，咔嚓咔嚓的相机声不绝于耳，竟然让她有种走红毯的错觉。

“乖猫咪，来，抬手，扑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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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功率聚光灯让她浑身发热，感觉皮毛在被炙烤，她没动。

“我让你扑蝴蝶！”

绳子拉紧了，她的右爪被迫抬高，但是低着头，怎么也不像在看蝴蝶。

“不听话的小猫咪，是要像它们一样被杀掉吗？”

猫脸人踢过来一个巨大的垃圾桶。

里面丢弃着大量剥皮去骨，看不出形状的血肉，各色的毛皮血迹斑斑，散发出浓烈的恶臭。

动物的嗅觉灵敏百倍，虞锦差点吐出来。

这些，都是猫？

是人猫，还是猫人？

“抬头！扑蝴蝶！”

虞锦脑后的毛被凶狠地一扯，她吃痛喵了一声，抬起头来，相机咔嚓，摁下快门。

“这是在干嘛？虐猫吗？！”

“摆拍？好像一直在给虞姐拍各种动作。”

“都飞机耳加炸毛了，放开这只小猫咪冲我来！”

“有几个动作特别眼熟……感觉好像在哪看到过……”

“没人在意他的脸吗？！他不也是猫吗！为什么要虐猫！”

“你们有没有发现虞姐这次好像特别害怕啊……好明显，我以为虞姐什么都不怕。”

“能不能来个人给我把店里的歌掐了，听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

虞锦也发现了，不知是被这人的举动，还是那首循环播放的歌谣影响，第一次，一阵巨大的恐惧摄住了她的心神，她浑身肌肉紧绷着，微微发抖。

她本身是没有恐惧的，虞锦隐约猜到，这是源自于自然天性的，动物本能的危险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