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婆在古墓中,正自思念杨浩。这些日子,她时常念叨,不知杨浩在江湖中过得如何。此次见杨浩和李莫愁一同归来,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杨浩心中却是五味杂陈。他想起上次归来,因全真教之事缠身,竟未回古墓看望孙婆婆,心中满是愧疚。
那时李莫愁在古墓中怀着身孕,苦苦等待他的归来,而他却因江湖诸事未能如愿。后来李莫愁因江湖恩怨出了古墓,他更是不敢回来。
一是怕孙婆婆问起李莫愁之事,自己不知如何回答;二是自觉对李莫愁怀孕之事未尽到丈夫之责,心中有愧;再加上身上肩负着老顽童托付之事,时间紧迫,便只能将对古墓的思念深埋心底。
此次再见孙婆婆,他发现婆婆比之前苍老了许多,那白发似乎又多了几分,心中一阵酸楚,赶忙上前,“噗通”一声跪在孙婆婆面前,眼中含泪。
“师父,徒儿此次下山,许久未能在您身边尽孝,未能照顾您,徒儿有罪。”
杨浩深知,先主动承认错误,再加上有李莫愁在旁,或许能让师父心里好受些。
孙婆婆见杨浩如此,心中原本有些不悦,但见他与李莫愁二人情意绵绵,那责备的话语便也说不出口了。
她心中着实为李莫愁失去孩子之事感到痛心,身为长辈,她觉得有必要教导他们一番。
于是,孙婆婆缓缓开口道:“浩儿,我如今年事已高,你也已长大成人,许多事要有自己的主见。莫愁是个好姑娘,自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视如己出。她与你身世相仿,你们二人在一起,起初我是反对的。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由着你们了。可关于莫愁怀孕之事,你虽有你的理由,说是为了江湖大义,但你莫要忘了,身边之人亦同样重要。若连自己的小家都过不好,又何谈保卫大家、为国为民呢?”
孙婆婆这一番话,如暮鼓晨钟,深深触动了杨浩的心。他心中暗想:“师父所言极是,我这些年,确实忽略了身边之人的感受。”
于是,他赶忙说:“师父,您说得对,徒儿知错了。此次回来,一是向您请罪,二是想好好陪伴您老人家和两位师妹。”
杨浩这般说,一方面是真心想与李莫愁修复感情,弥补过去的遗憾;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盘算。
在古墓中,他可每日偷偷从古墓后的密室后门潜入,探寻当年王重阳练功的先天功密室,寻找九阴真经上册,如此一来,可谓一举两得。
李莫愁在旁听着杨浩的话,心中满是温暖。她走上前,与杨浩一同跪在孙婆婆面前,眼中闪着泪花,哽咽着说:“师父,那些事都过去了,只要杨浩哥哥能回到我身边,我便心满意足了。”
孙婆婆见二人如此,心疼地说:“你们这是做什么?我只是提点你们,并无责怪之意,快起来吧。”
说完,她看向不远处年仅六岁、粉雕玉琢的小龙女,轻声说:“龙儿,去叫你师兄师姐起来。”
小龙女虽年幼,却甚是懂事。她眨着那双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应了一声,便迈着小碎步跑过来,拉着杨浩和李莫愁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师兄师姐,你们起来吧,地上凉。”
杨浩和李莫愁见小龙女来劝,相视一笑,便赶忙起身。杨浩笑着摸了摸小龙女的头,夸赞道:“龙儿,你长大了,也更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