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苒的手滞住。
“我会把你锁起来,藏起来,赔偿我三百多天日日夜夜的相思和孤独。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无论是松暄,还是我,都会拖住你——你知道我能做到。
或许以后你再也没时间出去,
因为每一年都会有不同的理由。”
向苒犹豫。
男人开口:“戴着吧,只要有犹豫就戴着。
我等你自己主动摘下口罩的那天。
但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说完,盛扬转过身。
看着窗外的飞花,不再看她。
“出国前,可以去趟盛家的陵园看看吗?
那里有一块我为自己和妻子留的墓地。
在我最无望的时候,我曾亲自设计了合葬墓碑。
碑上的字用的是梁诗正的行楷。
当时我想——如果她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我又因有松暄要抚养暂时无法解脱,就只有死后和她同穴。”
盛扬的语气很轻,好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可向苒理解他当时的绝望。
只听他又说:“因为不知道我妻子的姓是要刻‘苏’还是‘柳’。
我当时索性让匠人把她的姓刻成了‘盛’,
这个姓氏涉及了她的身世。
若是你对她身世感兴趣,可以在出国前再回趟青栾县,问一下你养父母,他们知道一些真相。
若是你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也行。
你也可以只记住——她姓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