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不自胜的船夫从傅干手里,单手把钱拿走,放到腰间左侧,又从右侧拿出那枚他说的恶钱,递给傅干。
“贵人,你拿好。”
把恶钱接过来,陡然一轻,原来的铜含量减少了,怪不得叫恶钱。
来回翻看两遍,上面打着初平的年号。
是今年新铸的钱,董卓铸的新钱啊。
怪不得,对董卓铸小钱的信息傅干也有所耳闻,只是一直没有见到实物。
这还是第一次见,于是问道:“那这钱对你们有啥影响吗?”
“影响大多了,去年官府上门强制把五铢钱收走,不给的话,直接抓走。然后扔下这些不足量的恶钱。如今大家都不怎么用铜钱交易了,大部分都是以物易物了。要不是俺们是船夫,往来运输,也不收铜钱了。”
看来董卓的小钱直接把经济流通搞崩溃了。
不一会船只靠了岸,把恶钱收好。
在典韦付钱给船夫时,傅干询问:“我记得以前这里是有浮桥的,为何没有见到?”
“黄河的水流摆不定,搭个浮桥不知道能用多长时间。除了要过大军,否则没人费力去搭浮桥。”
等刘备上了岸,傅干指着蒲津渡。
“此乃是关中的咽喉,要是不能控制,即便封锁了潼关,也是无用。”
刘备同样是军事大家,傅干能看明白的,他也能看明白。
“去冀州邺城,见见新帝再说。”
“玄德兄,见不见新帝,河东郡也必须在关中手中,否则太被动了。”
刘备点点头,一路上傅干一直在给他讲光武帝刘秀的故事,以及光武帝对待前汉宗室的事。
听傅干讲那么多,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变化,知道傅干在劝他要向光武帝学习。
如今的天下虽没有西汉末年那般乱,但也差不多了。
“在给我一点时间,我好好想想。”
知道事情是需要循循善进的,毕竟庞统劝刘备入川也是劝了不少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