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最终还是耐不住傅干的软磨硬泡,同意听傅干讲上一讲。
“雒阳的白马寺,天师可曾听说过?”
傅干端起张修沏好的茶,给自己续满一杯。主人不好意思给倒水,那就自力更生。
“游学时曾经见过,听说是从西边过来的佛陀。”
不明白傅干为何提起佛教,张修等着傅干接着往下讲。
“那他们的教义,不知天师学到几成?”
傅干轻轻品一口茶,这群道士倒是好讲究,茶泡的挺好喝。不行,回去加收茶叶税。
宋朝靠着茶叶税酒税,每年数千万贯的收入。
“老夫没了解过,道家一途,就需要穷我一生,哪还有时间去学其他学派。”
傅干用一副你真菜的神情看着张修,差点把张修看破防。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要是再不讲,老夫直接回屋里,不出来,你在此随意!”
张修心里一直在念静心咒,把自己起伏的情绪平复下来。
“诶,天天修道,还没修出抗性,天师,你堕落了。”
“气煞老夫,你在此,老夫回屋。”
气的张修从坐席上长身而起,要回屋里。
“哈哈哈,天师你可知道,为何道家难以在贫苦百姓中间传播吗?”
张修回身瞪傅干一眼:“怎么不能在贫苦百姓中传教,前有张角的太平道,后有老夫的五斗米。贫苦百姓那个不是大力拥戴!”
傅干神情严肃:“但最后都走到官府的对立面,遭到官府的围剿,这是你所期望的吗?”
这点的确让张修异常烦恼,他想占用汉中,不表示他有争霸天下的雄心。
他只是想找到一处道家的世外桃源,成就他心中道家的伟业。
见傅干说出这种话,张修反身回到坐席,再次坐到傅干对面,诚恳的请求。
“傅郎君天资聪慧,修不能及也,还请给老夫指条明路!”
两年相处以来,傅干的才能一直让他心惊不已,傅干既然会提出这个问题,定然是有解决方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