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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静安弹了弹衣袖刚刚蹭到的不起眼的灰尘,慢悠悠笑着开口:
“这就不劳烦伏大人忧心了,我相信南阳灾民事关朝政大事,众大人们定会尽心尽力不敢懈怠。”
“段都事倒是伶牙俐齿,殊不知……”
“伏郎中”
此时突然一道声音响起,是左相开口了。
伏郎中一下子顿住,有些不明所以,左相为何突然打断他,不过是个小小的都事罢了。
不、不对。
左相姓黄,黄家和段家联姻,也就是说段静安这小子背后站着左相的。
该死,他怎么没想到!
“伏郎中,怎么不继续说了?殊不知什么?伏郎中对段四有何指教?”
左相眯着眼睛,往日总是挂着笑意的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伏郎中吓得不敢吭声,嗫嚅半天才说出一句:“不敢”
左相扫视了两眼伏郎中才移开视线,环视一圈悠悠的说:“那就好,段四年纪轻,说话没有轻重。要是哪日不小心说错话,还望大家多多关照。”
这话的意思俨然是把他当作小辈了,也是明晃晃的告诉大家,段都事背后有左相撑着,求人办事给个方便。
众人皆面色不显,笑着回道:“哪里哪里,朝中正需要这些年轻人来闯荡闯荡,咱们这些老家伙哦,老咯,没有他们年轻人想的周到。”
“可不是,段都事脑子可真灵活,竟想到以黍黎做粥。我记得当年我外放西阳时,那些穷苦之地皆以此为食,你说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
“害,我还不是,刚刚段都事一说我也才恍然大悟,我小时那家里艰苦的,有时就吃的藜麦饭,那时可没有现在这么好,那黎壳都舍不得丢,煮在一起吃着喇嗓子。”
就这样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开始说了起来。
“所以说人啊,不能忘本,能看到大楚有此英才,老夫甚是欣慰啊。”
此人段静安熟悉,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读卷老师刑部尚书郭有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