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这才知道消息已经传到京中了,只不过却说的是水疫。

“不是水疫,是一种病叫水虫病,与水疫极像,症状表现都是腹痛腹泻。”

“何以区分?南阳传的消息回来说的是水疫,不会搞混了吧。”

段静安敲着桌面,神色凝重,要是真如程熙所说,这事得赶紧报上去才是。

程熙抬起头,认真的看着段静安。

“段兄,你信我吗?”

段静安看着程熙,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点了点头。

“我信!”

程熙笑了起来,说出的话却十分残酷。

“刨开尸首的肚子便能知晓。”

段静安听的头皮发麻,肚子里有什么,猜也能猜得到。

“你怎么……”

“你想说我怎么会知道吗?”

程熙苦笑一声,将舅舅一家进京以及十四年前的事都告诉了段静安。

“按理说,南阳本地人都知道这个病,但不知为何消息迟迟未传入京中。可这病危害极大,我只不过是个举人,唯有将此事告知段兄。”

段静安知晓事情轻重,这事得赶快报上去。

“我知道了,这事我会想办法呈上去,你先安心。”

“对了,你舅舅他们可安置好了?需不需要我帮忙?”

程熙给段静安倒了杯茶,

“没事,你先忙你自己的事,你的事可是大事。”

段静安难得这样好生坐下来喝杯热茶,这几日忙的跟个陀螺似的,别人一抽他就得开始转。

“什么大事,不过是假忙活,不过我得好好想想这事该怎么报上去。”

翌日,段静安上朝之后,见左相与郭老正在商议什么事,便在一旁等候。

等他们说完后才发现段静安一直等在旁边,左相有些好奇的问:“四郎,怎的有事?平日里一下朝就见不着人影了,今儿个倒是稀奇。”

段静安赔罪的拱手,直道自己的不是。

“是学生的错,还请大人勿怪。”

郭老笑着看着这个郎君,开口道:“他逗你玩呢,有什么要紧事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