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已经坐满了人,熟人不少啊,乌拉那拉宜修,齐月宾,李静言,都在呢。
扫了眼位子,左上首的位子已经坐了李静言,右上首是空的,她凭什么要居在这个蠢货之下。
果然李静言率先发难,“哟,真是稀客啊,一连侍寝七日,今日才来请安,刚进府就张扬起来了,好大的威风啊。”
年世兰走到她面前站定,“起开。”眼神示意,自己要这个位子。
李静言当即发火,“同为侧福晋,我比你先入府,还为王爷生下子嗣,凭什么要我给你让位子。”
年世兰:“凭什么?凭我年家势大,凭我青春貌美,王爷宠爱我。有孩子又怎么样?额娘蠢笨,孩子又能聪明到哪儿去。”只要王爷还用的到年家,那就只能包容自己的“小小缺点”。她不舒服,他们一个个都别好过,包括爱新觉罗胤禛。
李静言气的站起身,手指着她,反驳的话说不出,“福晋,你看看她,你看她嚣张跋扈的样子。”
福晋看足了戏,年世兰家世好,颜色好,但是性格莽撞,是个好对付的。甚至可以利用她做一些事,“好了,她年纪还小,你是做姐姐的,让让她就是了。”故作慈善,却让李静言对年世兰的怨气更深。
李静言不情不愿地起身,临走前还瞪了年世兰一眼。
年世兰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蠢货一个,看她一眼都是浪费自己力气。转身就一屁股落座。
乌拉那拉宜修看她毫无城府,李静言满怀怨恨,其他人全是不忿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更满意了。“妹妹,按照规矩,你还得敬茶呢。”
年世兰看着宜修,勾起一抹笑,笑的宜修心里有点发慌。“自然,是要敬茶的。”
跪在地上,结果绘春递过来的茶,温度适宜,就知道这个老妇,只会躲在人后,明面上不敢与自己硬刚。
敬茶很顺利结束了,年世兰又坐下。宜修开始照例询问众人生活的是否顺利,孩子是否康健,做足了贤惠嫡妻的模样,年世兰扑哧一笑。
宜修刚好要问她,“怎么了?是我这里的茶不合你的心意嘛?”
年世兰放下茶盏,“茶水合心意,其他方面有不合心意的地方,不过王爷为了让我满意,已经为福晋做了补救了。”这话说的诛心,就差直接说她这个福晋做的不合格了。
宜修气结,却端起微笑,“哦?妹妹刚来就有不顺心的地方?是雍亲王府在哪里比不上年府吗?”
年世兰已经不是小白花,自然知道她这话是想说年府僭越,一脸惋惜的看着她,“是年府比不上雍亲王府,比如那泡了麝香的纱帐,刷了零陵香的美人塌,还有花盆里的鹿衔草,都是让人女子不孕的好东西,我年府可没有。福晋,在王府里怀个子嗣可真不容意,您说呢?”
年世兰笑意盈盈,说出的话却让宜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得体的笑也变得僵硬,「啧,现在还不是皇后乌拉那拉氏,这点事就装不好了。」
众人噤若寒蝉,这种事她们不敢插嘴。最终还是李静言打圆场,“侧福晋,你只是侧福晋,福晋大度,也不是你能冒犯的。再说了,我都生了四个呢,福晋和宋格格也都曾生养过,曾经的嫡福晋也生养过,你刚入府,不知道还是莫要瞎说。”
宜修控制不住的瞪了李静言一眼,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提到弘晖,就是在她心窝里捅刀子,还敢提曾经的嫡福晋,她的嫡姐,这不是在提她的被人挤下去的屈辱吗,“容不容易的,年侧福晋怀了就知道了,左右别人说什么,都没有自己认为的最重要不是吗?”这是在说年世兰的话都是她的主观臆断了。
年世兰勾起笑容,摸了摸耳朵上的翡翠耳坠,“不劳福晋操心,王爷说了,要把府里的管家权分一半给我,省的旁人欺负了我。福晋记得等下差人把账本送到兰秀院,时候不早了,臣妾身子乏累,就先回去了。”
说完略微弯了下膝盖,就转身离去。
宜修看着离去的年世兰,心中恨意翻涌,原以为是个莽撞蠢笨的,没想到几句话就夺了自己一半的管家权,「兰秀院,兰秀院,兰有秀兮菊有芳,怀佳人兮不能忘。王爷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