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药从何处弄到手,就有人凑巧送上门。
弘历略微犹豫就接了药,他一个不受宠的阿哥,能力有限。如此凑巧,想必是那个聪慧的菀娘娘安排好的。
天气炎热,杏花春馆里的冰没有清凉殿富余,安安怕热,安陵容就常带着猫去清凉殿蹭冷气。
安陵容吃着冰镇的西瓜,舒服的眯起眼。
食欲不佳的年世兰也被她带的多吃了几块西瓜。
安陵容摸着肚子,满足的喟叹,“别的都不考虑,这种日子是舒服。”
“外面都快乱成一片了。咱们要不要做什么?”年世兰太闲了,有点无聊了。
安陵容往后面一趟,熟练的将猫咪放在自己肚子上,“还真有件事要你自己做决定,六阿哥那里要不要插把手?不插手,他应当会脱层皮吧。”
年世兰将手中的帕子放下,手上的水渍擦干净了,她才觉得舒服点。“不管,又不是我儿子。”继续管下去,只怕冯若昭的野心会越来越大,将来她们之间可能会走到兵戎相见的那一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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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碧照例将汤药倒入痰盂中,不过十天半月,就病的起不了身。
她想好了,自己是父亲私纳罪人的罪症,只要自己没了,那甄府就能少个危机。
她亏欠长姐良多,也没为甄府做过什么,如今只能用命报答了。
皇后得了消息后,气的将手中的毛笔捏断,“剪秋,她不想活了,就送她一程。”方淳意已经动手,没有她,目的一样会达成。
甄嬛体会不到被背叛的痛苦,连累妹妹为自己送死,她一样不会痛快。
剪秋走后,书房里只有宜修一个人在。
她坐在太师椅中,满身颓然之气,眼角有晶莹滑落。
「为什么不恨?为什么不按命令行事,只是除了那个孩子,浣碧都不愿意。为什么宁可丢了性命,都不动手?
为什么同为庶妹,她们的选择不一样?
她一心为了嫡姐,倒显得自己品性低劣了。呵呵,才不是自己的错,是柔则欺人太甚,是浣碧愚不可及,自己没错,错的一定是别人。」
深夜,浣碧咳了一大口血,喉咙疼痛难忍,有明显的肿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