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皇上放下手中的笔才,“世兰,你兄长是真的肱骨之臣,朕一时气极才会如此。”
年世兰得了这句话才停了眼泪,好似只要他说了,她就会信,“真的?皇上,兄长多年征战沙场,文书上可能会有所疏忽,皇上要相信哥哥他没有不敬之意,一切都是小人挑拨。”
皇上走到她跟前,敷衍着用帕子给她擦擦泪,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年世兰,“世兰,如果有一天,你哥哥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你会怪朕吗?”
年世兰嘴巴微张,刚要干涸的泪水再次决堤,两只手也抓住皇上的衣摆,眼里的恐慌显而易见,“皇上,哥哥不会,臣妾了解他,他性格孤傲些,不会真的做什么危害皇上、有害大清江山之事。”
年羹尧是决计不能留了,世兰如果愿意的话,她以后还可以是贵妃,他们还是跟以前一样。
“好了,朕只是随便说说。朕想与你兄长做一对千古君臣。”年羹尧的事还需要铺垫,为了让群臣配合,光是放出自己的态度还不够,之后还要公开指责,群臣才能彻底放心策应,罗列年羹尧罪责,收集罪证,才好一网打尽,一击必中。
那些都是后话,现在当务之急还是敦亲王。不过还有一个人要提前处理,否则他跟老十搅在一起,说不定后宫也会再起波澜。
年世兰还想说什么,被皇上打断,“朕还有政务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朕改日去看你。”
年世兰还有点不情愿,离开时也是一步三回头,身影彻底消失后,皇上再次召了夏刈,吩咐他去皇陵办一件事。
两天后,夏刈回归,守皇陵的十四王爷,吃多了酒,醉得不省人事,房屋因年老失修倒塌时没有跑出来,被房梁砸到,双腿尽断,往后只怕再也站不起来了。
太后得到消息后,气急攻心,登时吐了口血,晕了过去。
派人到圆明园报信,皇上接到太后病危得消息,立即带着众人回到宫中。
众人跪了一地,皇上在里间陪着太后,身边只有一个竹息。
太后昏昏沉沉,嘴里不断呢喃着老十四和隆科多得名字。竹息不敢多待,找了借口离开。
看着奄奄一息得太后,皇上脑子里全是儿时的回忆,一会儿是孝懿仁皇后的慈爱,一会儿是额娘的冷眼。六阿哥胤祚,自己是多羡慕他啊,祚,国祚,一出生就得到皇阿玛的偏爱,也被额娘全心全意的爱着护着,可是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