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端起酒杯说道:
“我自罚一杯!”
说罢,他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可这时潘荣却说道:
“赵兄,谁说我楚国要派兵援蜀了,我怎么不知道?”
赵临本想开口顺着潘荣的话往下说,可张雎又给他使了个眼色,赵临便不再说话了。
而张雎却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潘兄,赵大人,咱们喝的正开心,就别说那些腌臢事了。”
“来,咱们继续喝。”
可这时潘荣却被赵临的话勾起了兴致,于是摆了摆手说道:
“张贤弟,酒什么时候都能喝,但是这件事不说清楚,愚兄喝不下啊!”
闻听此言,张雎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紧接着他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等来楚地之前,燕国朝堂上便有人猜测楚国会援蜀,我们来到楚国后,也听说定国公蔺道昭曾向潘太后谏言,西蜀国若向楚国求援,楚国当出兵援蜀。”
“陛下派我们来此,是为了两国的和平。”
“若是楚国真的出兵援救西蜀,燕楚两国便成了敌国,对此我燕国是不怕的,可是楚地恐怕又要生灵涂炭了。”
张雎这温婉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威胁的意味。
潘荣则是扶着下巴,喃喃自语道:
“蔺道昭那个家伙在朝堂上好像是说过那么一嘴。”
闻言,赵临一脸震惊的说道:
“果真么?”
“那可坏了!”
潘荣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蔺道昭也就是说了那么一句,太后和国主都还没答应呢。”
而这时,张雎却说道:
“可外界都传,定国公说过的话,就是楚国的国策。”
闻听此言,潘荣顿时火冒三丈,他一拍桌子,愤懑的说道:
“这话是谁说的?”
“太后和国主都还在,我南楚军国大事何须由他蔺道昭做主?!”
张雎连忙说道:
“可是我听闻,楚国先主驾崩之时,曾留下遗命,委任定国公蔺道昭为托孤大臣,楚国的军政大事皆由他做主。”
潘荣本就看不惯蔺道昭,张雎这句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他厉声说道:
“这纯属放屁呢!”
“先帝确实委任蔺道昭为托孤大臣,也只是让他参与军政大事的决断,国主和太后都还在呢!我楚国何须由他来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