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咽下一口,老汉都会咂咂嘴,似是在品味世间最牛逼的美食。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健壮的青壮汉子扛着锄头从远处走来,身上的粗布麻衣打着好几处补丁,腰间系着一根草绳,将棉衣紧紧束住。
汉子面色黝黑,头发有些凌乱,一看就是长期体力劳动者。
老汉眼睛一亮,连忙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二蛋,你这是干啥去嘛?”
二蛋听到喊声,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老汉,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下地啊二大爷,这地里活多着那,趁着天还没亮,赶紧去忙活忙活。”
“哎!二大爷你这粥可真稠啊。”二蛋瞅了瞅老汉手中的碗,打趣道。
那老汉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白了二蛋一眼:“你哪来的地,就你城外那个小土丘也算地!这冰天雪地你天不亮下地,地里还有金子不成?我看你是病昏头喽。”
“我这算啥稠啊,我这算稠的话,那大户家里的鸡鸭鱼算啥!”说到这儿,老汉似是想到了香喷喷的烧鸡。
那烧鸡,味能飘三里,着实一个字,香啊,香啊,香啊。
二蛋笑了笑,也不打算跟老汉拌嘴:“这辈子能吃个鸡骨头,也算给我爹烧高香喽………”
他挠了挠头,将锄头往上耸了耸,“不跟你瞎掰扯了二大爷,我去忙了。”
“哎哎哎!别走啊二蛋,还下什么地,县里准备重新分地你不知道啊。”老汉急切地说道,身子微微前倾,差点把手中的稀粥弄洒。
“都传遍了,说要把城外的良田,重新给咱们分一遍,人人有份。”
老汉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
二蛋停下脚步,撇了撇嘴,脸上露出一丝不屑:“这话你也信,这天刚亮,大爷你怎么就做上白日梦了。”
“我看你老还是回去多睡一睡吧,重新分地,这好事能轮的上咱?”
“我看您是人老人糊涂。”
二蛋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摸鼻子,似是在嘲讽老汉。
这话一出老汉瞬间不愿意了,他挺直了腰板,据理力争:“兔崽子,能耐了不是你,可不只是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