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上的照明只延续到墓地周围几百米,裴望渝一路开着手机电筒,海拔百米的小山,她一口气跑到山顶,在看见那个铁栅栏时停了下来。
她蜷缩在栅栏旁平复呼吸,竖耳听着周围的动静。
胸口那股熟悉的心悸又出现了,这次更急更难受,她死死扣着心脏的位置,与此同时,小腹还有股特别难忍的坠胀撕裂感,说不清是疼还是胀,总之这次真的有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剧烈运动过后就是软弱无力极致的虚无感,以至于身后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很害怕,也没力气转身去看。
“小望渝?”
一道压着音量的磁性男声从后面传来。
裴望渝一个激灵,鼻尖的酸涩以极快的速度冲到头顶,委屈这种东西,只有在安慰面前才会愈发嚣张。
一如此刻,听到齐鸣飏的声音,好似被欺负了很久,终于等来了为她出头的人,裴望渝转身看见做贼似的齐鸣飏,眼泪倏地落下。
穿着黑色冲锋衣的齐鸣飏,还是留着当初的寸头,只是三年没见,他比三年前少了轻佻毛躁,多了几分稳重。
“鸣飏哥!”
齐鸣飏打着手电,瞧见皱着眉的裴望渝脸色发白,他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裴望渝抿唇摇头,“没有,刚才跑太急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听到是肚子不舒服,齐鸣飏舒了口气,“我们得抓紧时间下山,等陆彦翀那王八蛋反应过来,就走不了了。”
说着,齐鸣飏把小手电递给裴望渝,“上来,飏哥背你。”
裴望渝本想拒绝,可她轻轻一动,小腹左侧的疼痛就变得更重一点,疼得她倒吸凉气。
没推脱,她这个样子只能浪费时间,齐鸣飏在她面前蹲下,她撑着地面趴到了齐鸣飏背上。
“鸣飏哥,你怎么会在北州?上次我哥让我去南亚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