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就委屈父亲先待在这里,好好想想清楚,日后是走是留。”
“留, 留留,我留在这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阿阮父亲颤抖着说道。
阿阮嘴角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道
“话别说这么早,先前你不是还想去道观吗?只是不知再过十日,还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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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父亲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更不敢问。
听见他们走远的声音,心中又惧又气。
回身冲到躺在地上的杜洪面前就是几耳光,边打边骂道
“畜生!打死你这个畜生!居然跟他们设计害我。”
“若是我出去了,还能带你出去,现下你自己烂死在这里就算了,还将我拖下泥潭。”
“枉我自小养你长大,你这个白眼狼,狼心狗肺……”
话未说完,突然听到地上那人嘶嘶笑了起来。
因为发不出声音,这声嘶力竭的嘶嘶声显得尤为可怖。
阿阮父亲有些害怕,稍稍退后了一些,道
“你这个孽畜,笑什么?”
只见那人又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借着昏暗的光线,阿阮父亲看清地上的字迹之后一屁股瘫软下去。
那灰土上写着“她不会放过我还有你”。
这十日,阿阮再没来过地窖。
只七尾蛇妖每天送一次菜汤给他们,然后看着阿阮父亲提着恭桶自己去地窖旁的茅厕处理他和他儿子的屎尿。
阿阮父亲以前养尊处优惯了,何时过过这种生活。
一天一顿菜汤,别说什么味道,连肚子都喝不饱。
还得处理他那畜生儿子的屎尿,心中悔不当初。
若是待在道观,好歹能吃顿饱饭有干净床睡。
待混得个十年二十年,那丫头心中没有这么恨了,便带着金子银票偷偷走掉,他们该也不会说什么。
唉,都是被这个逆子给害了。
想到此处,心中更恨。
觉得他这儿子果然跟他母亲的娘家人一样,没一个好东西,自己一生都遇人不淑。
十日之后,阿冰打开地窖的门将他放了出来。
扔给他一套小厮的衣服和一桶水,冷漠地说道
“洗干净,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