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没再去见南世言,
一是老去容易惹人怀疑,毕竟那人是罪臣;
二是他其实并不想见到那人,见他不过是想折磨他;
三是越久不见他,上次在他心中种下的恐惧就越深,
他每日吃不下睡不着,夜夜担惊受怕但又无计可施,
期待那一天又惧怕那一天,这,便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而南莺莺自从那场变故之后,就不怎么爱出门去玩了,
她觉得待在相府很安心,
这里是她从小熟悉的地方,有浣月冰绡陪着,
虽然府上其他人都是陆景年安排的,但他们对自己甚为恭敬,
她在这里很自在,就跟以前一样。
陆景年忙的时候就自己种种花、看看书、作作画、弹弹琴,
浣月和冰绡还会陪着她下棋、荡秋千,
陆景年不忙的时候,总是陪在她身边,
陪她逛街吃茶,游湖泛舟,和她一起做糕,
她用粉白的面扑在他脸上,他拿脸去蹭她,
他们笑笑闹闹,如刚刚步入恋爱的痴男痴女一样,
他终于爱上了吃糕,也终于,爱上了她。
他承认,自己爱上了她,
不管她现在爱不爱他,但她承诺永远留在相府陪他,不离不弃,
这就够了,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陆景年每天晚上都搂着南莺莺睡觉,却什么也没做。
渐渐的,南莺莺就不再那么拘束和害怕了,
甚至习惯了陆景年时不时的亲吻。
也不再纠结圆房之事,他说慢慢来,就慢慢来吧。
虽然还是很想念父亲,但他说现在还不到时候,
等时机成熟,他一定请旨带她去见父亲。
她对他说的话,总是十分信任。
还好父亲早已出狱住在了正常的府院之中,
虽没有自由,但抵过流放之罪和牢狱之灾,
且他答应自己会安排人好好照顾父亲,
他对她,向来是说话算数的。
更何况,她也知道父亲所犯之罪,
他已做到最多,千万不能因此而连累到他。
这日,陆景年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侍卫流云敲门后走了进来,然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递给他。
“就是这几个?”
陆景年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