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然从房间出来,看见沈惊初在外面等她。
她先是走到余耳跟前,“他时间不多了,进去吧!”
余耳点头,拄着拐杖进入房间。
沈惊初朝她走近,摸了摸她的脸蛋,“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累了?”
她轻轻牵动唇角,眉头一紧,嘴里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沈惊初赶忙扶住她,这才发现她浑身滚烫。
沈惊初被她这般模样吓到,“然然,然然你怎么了?”
看他急得眼眶发红,林一然笑着安慰,“我没事,我...”
话还没说完,人便晕了过去。
病床上的女孩陷入熟睡,沈惊初握着她的手,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大小姐这伤应是跳车的时候,身体与地面剧烈撞击,导致肋骨断裂,脾脏受损。”
大熊看向病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冷冽的眉宇腾起一抹心疼,“大小姐还是这么爱逞强,这么重的伤,她应该很疼才是。”
居然装作没事人一样,生生扛到了现在。
“怪我,是我没护好她,我不该让她一个人的。”沈惊初越想越自责,若是他能再细心一点,也不至于没发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是人,同样都是肉体凡胎,当然也会受伤,也会疼的。
连余耳这个身强体壮的大男人都摔断了腿,他怎么就听信她的话,相信她会毫发无损的。
“你也别太自责,大小姐想瞒,自然有办法骗过你。”大熊安慰他,“也幸好大小姐身体素质过硬。”
说完,大熊转身出门,顺带替他把门关好。
罗奈和贺文煜在门口守着,见他出来,连忙询问,“没事吧她?”
“没事。”大熊摇摇头,“你俩也别在这儿杵着了,让他们单独待会儿。”
沈惊初握着她的手,就这么呆呆地望着她,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和自责。
不知过了多久,昏睡的林一然终于醒了过来。
“然然,你醒了,你觉得怎么样?疼不疼?”看她睁眼,沈惊初立马起身凑过去。
林一然看他满眼通红,眼底乌青,嘴上的胡茬都长出来了,一看就是彻夜未眠地守着她,担心她。
“不疼。”她淡然地笑了下,“小伤而已,不用大惊小怪的,我是不是睡得有点久了,我只是太困了,吓到你了吗?对不起。”
她的声音十分虚弱,醒来的第一时间却是和他道歉。
沈惊初忍不住心疼地落泪,“傻瓜,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是我没看护好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怎么又哭了,以前怎么没发觉,你这么爱哭的。”她抬手想替他擦眼泪,却牵动了身上的伤,疼得她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