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原本紧闭的房门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被人轻轻地从外面推开来。只见一个黑影闪身而入,正是陈寅。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而阴森。
韩庚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手上的动作瞬间停滞下来。他缓缓放下手中紧握的毛笔,然后不紧不慢地将其搁在了一旁的笔架之上。最后,他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投向那个身着黑衣的不速之客。当看清来人竟是陈寅时,韩庚不禁心头一震,脸上露出些许惊惶之色,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陈……陈大人,您这般打扮深夜造访寒舍,恐怕于礼不合吧?”
陈寅冷冷地盯着韩庚那充满惧意的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说道:“韩庚啊韩庚,若不是你半路杀出,横加阻拦,这份起草奏折的差事又怎会落到你的头上呢?”说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向韩庚的书桌,毫不犹豫地伸手抓起桌上那份尚未完成的奏折,仔细端详起来。
韩庚眼见陈寅如此举动,心中愈发惶恐不安,但还是强作镇定地解释道:“陈大人息怒,此事并非下官所能左右。这乃是丞相大人的提议,更是圣上亲自下达的旨意,下官纵有万般不愿,也绝不敢违抗圣命啊!”
“不敢违背?韩庚,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想当年,那户部侍郎之位明明应当属于我,可就是因为你从中捣鬼、耍弄手段,才让你得以坐上那个本应是我的高位。而可怜我却只能屈居于那个毫无发展前景可言的礼部侍郎之职。到了今日,就连迎接西塞王这般至关重要的差事,居然也都被你硬生生地抢去。你这分明就是一路踩着我往上爬呀!”陈寅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紧盯着韩庚,咬牙切齿地说道。
听了陈寅这番充满怨恨与指责的话语,韩庚面色微微一变,但很快便恢复如常。只见他猛地将衣袖用力一挥,冷冷地回应道:“陈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能者居之,有多大的能耐自然就能胜任多高的职位。咱们各自所处的位子都是凭借自身本事得来的,可谓是各得其所罢了。况且现如今,您不也已经高升成为礼部尚书了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对过往之事一直耿耿于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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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韩庚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回答,陈寅丝毫没有罢休之意。他阴沉着脸,向前逼近一步,压低声音威胁道:“韩庚,念及你我既是同僚,又是曾经一同求学的同窗好友,我劝你还是识相点好。明日早朝之时,你最好主动向圣上辞去接待西塞王之重任。否则,休怪我无情无义,将你私下里非法开采金矿之事公之于众!”
听到这里,韩庚不禁大吃一惊,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他迅速扭过头来,满脸惊愕地望着陈寅,嘴唇微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竟然暗中派人调查我?”
陈寅脸上挂着洋洋自得的笑容,语气傲慢地开口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韩庚,一直以来都是你处处压制着我,让我的才能无处施展,我怎么可能不想办法找到你的脉门?这一天终于被我等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挑衅的目光紧盯着韩庚。
韩庚迎着陈寅那充满贪婪意味的视线,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之色,冷哼一声后说道:“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无非就是盯上了我手中的那张地契还有金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