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日本大队包围住了这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前面的中队损失大半,后面的又嗷嗷叫着冲上来,不怕死,真不怕死。不怕死好啊,三个口的机枪不停,即使有卡壳的情况马上就会换下来,周而复始。小鬼子用烟雾弹,这下好了,谁都看不见了。
看不见,盲人瞎马,可地方小啊,很快就有小鬼子摸到射击口。摸啊摸,咋可能?明明就这位置,早看好位置了才扔的烟雾弹,现在咋没了呢,戴着风镜的小鬼子心里着急啊!轰!!!炸药包响了,不光炸药,里边铁钉碎瓶碴子没少放,鬼哭狼嚎接着鬼哭狼嚎!炸药包不是一个,连着响三个!
肃静了,三声巨响,机枪不响了,哭喊声停止了,啥动静都没有了?草,耳朵震聋了!射击口又喷出火舌,连续半分钟枪停了,只能听见日本兵的鬼叫,不过没几声了。步枪补枪,烟雾渐渐散去了,外面可比屠宰场热闹,各种碎块布满不大的战场,剩下喘气的不多,两三个,活是肯定活不了,几个人三条腿,四只手,手指头十几个,已看不出人形。
小鬼子大队长急红了眼,指挥刀早就拔出来,还指望一鼓作气杀进洞口。这下没戏了!挥刀向前,炮火覆盖。
一时间,掷弹筒,六零炮,小山炮,不要命的发射各种弹药,一时间地动山摇,原本的各种碎块轰成了渣渣,这下好,机枪射界清空了,更好打,只是外面焦香扑鼻,肉味,脏器味,血腥味不可避免进入射击口。还好是冬天,没有苍蝇,这要是夏天,十里八乡的苍蝇都得来串门。
电话响了,这个小阵地是有电话的,直连远处的观察孔。:“一群小鬼子戴着猪鼻子来了。不用说,值守排长知道,小鬼子这是要放毒了。区队几个领导再三交待过防毒!把以前缴的防毒面具穿戴起来,再次检查都在掌控中。有个兵叫他,:“排长,有到雷区的,拉不拉弦?”:“多少人?”挺多的,得有三十多!”:“拉!”
轰!轰!轰!三颗连环地雷,加大号,加大量,加了很多碎石,瓷碴子,破铁锅碎片的三个雷响了,鬼哭狼嚎,又见鬼哭狼嚎?装毒气的罐子坏了,顺着北风往南扩散开去,这次毒气攻击没开始就结来了。!
又一个中队上来了,炮火覆盖,再次炮火度盖,劈头盖脸,冰雹加炸雷,众人头上的巨石发出了震颤,脚下的地皮跟着抖动,地皮上的弹壳都在跳动,这次鬼子动用了山炮,大口径迫击炮。
出现了伤亡,一块碎石崩入射口,直接砸中机枪手脑袋,阵亡。
牺牲的很快送走,下一个接手的没犹豫,直接就位,面目狰狞,眼里没有悲伤,很平淡,生死算什么,早他妈活够了,打这一仗,值!
不知多少时间了,只知道天黑了,不知道打了多少子弹,杀了多少鬼子,只知道还剩三箱子弹,看见外面暗红色的肉泥,血流成河早就过去式了,现在外面是泥血,不知有多厚,这个小小的洼地巳经上升了海拔。
外面负责指挥这个小阵地的日军已经换了指挥官,联队长亲自指挥,中队一级的冲锋不知多少轮,联队一半的炮弹上千发也没能攻克这个破地方。
小鬼子运来了汽油桶,半人高的汽油桶一口气运来十个,几十个炸药包,烧化石头,炸开洞口,这是玩命的打法!
地洞里的伤员撤下了,牺牲人员尸体抬走了,又运上来三箱子弹,,三个洞每个射口三箱。机枪已经换过两茬拿去保养上油,小鬼子歪把子真心难伺候,十几二十挺歪把子这一阵出了很多次故障,还好备用的多,今天最少打废了五六挺,没有了维修价值。几麻袋弹壳被抬走,说是区队长要试试复装子弹。大家很高兴,这以后子弹自由,不远了!
黑夜降临了,小鬼子滚动汽油桶的声音传来,有命会到了,撤入二线,堵好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