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报太重要了,酒井必须见到浩二,不去管睡着的老头,酒井也化了便妆,礼帽长袍去医院。手术刚做完,麻醉中还没醒,酒井一直等到夜半时分,才能与浩二确认。
老头先发现的,但只知道是炮,不识型号,浩二随老头去看时炮已经运走了,旅长政委亲自压阵,浩二为了突破岗哨自己说有重要消息才放入见旅长政委。炮阵地已成型,防守严密,浩二为近距离接触判断,不惜说有十箱药品,包括麻醉药磺胺,两百根小黄鱼的价格。因为阵地暴露旅长震怒,差点崩了带人进去的警卫连长,还是政委讲情,关禁闭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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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地设在山上,把炮拆了抬上去的,浩二回程还给帮了忙,确实是七五炮管,绝不会错!对于酒井的怀疑,浩二大怒,堂堂自己也是炮兵学校侦察参谋出身,虽然现在做情报工作,也不能随便让人污蔑自己的专业知识!七五山炮自己是熟悉的!
酒井不敢怠慢,马上回去上报了,这情报太重要了,若八路有十门规模的炮群,这扫荡还打个屁!
凌晨,准备好十箱药品,叫醒老头,请他带回药品并确实情报可靠性!老头头摇的拨浪鼓一样:“我可不回去了,这太危险了,再说,我拿回去药,八路不会给我一根金条,这是浩二的生意!人家认的是浩二!还让我确认,那铁家伙认得我,我哪认得那家伙,就是放我眼前我也叫不出名来,这不扯蛋呢吗?”
酒井也是真没着,拿出二十根小黄鱼,老头眼里都冒光了,可还是摇头,加到了三十根。
:“你们这是难为我,给钱我高兴,可这钱我没命花,我连儿子都没有,死了给谁去。你们得叫浩二去才行,他认得,两百根金条,也只有他才能拿回来。”
扫荡推迟了,浩二跟老头返回,老头看着打着石膏的腿犯了愁。
:“黄桑,怎么了?”
:“你们是不想叫我们两个活啊!”
:“纳呢?”
:“整个县也就皇军医院有这本事,你叫我俩回去怎么说,说的清楚?皇军医院我们朋友大大的?以后八路药品大大的!八路能信吗?”
:“二啊!听叔的,咱不回,回就是个死!”
浩二是个狠人!拿起床边还没用过的拐杖,一下子砸了上去,晚上刚打好的石膏,碎了。一声鬼叫,浩二晕了过去!
摇摇晃晃的骡车,药箱上躺着昏迷的浩二,老头怀里揣着两颗手雷,一边啍着不知调的小曲,还往嘴里塞着烧鸡。美滋滋!
手雷是跟酒井要的,理由很简单,真要哄不过去,给自个个痛快,省遭罪,有个汉奸还出主意,皇军有种叫氰化钾的药,见效快,没痛苦!叫老头一顿大耳光,牙都掉了,杀猪的手很有劲!
:“你他妈不知道八路穷的尿血啊!老子死了还叫他们扒衣裳,光溜溜的!”
挨打的汉奸这个冤,没事我放这个屁干嘛!这老家伙是去送死,管他咋死,关我屁事!
酒井着实感动了,九十度大躬:“拜托了!”
老头一口烧鸡,一口烧酒迷登着,不管骡车,前边牵着牲口的就是那倒霉的汉奸。心心念念的氰化钾缝在了他的衣领角。以后他将负责这骡车,传送情报。
两个手雷一直陪着老头,建国后,才被黄树良淘气的儿子拿去炸了鱼,气得老头边吃着炸得酥香的鱼,边喝着酒,空闲还骂着拿荆条准备揍儿子的黄树良。
扫荡推迟了,野战旅团驻在了邻县,区队不忙了,这里的不忙,只是说新队员的训练又正常了,五十几人的区队在不停的转移中,每天百十里,陪着白麻子和他的人躲猫猫。时不时两队互搞一下,小打小闹,区队时不时给白麻子点小甜头,时不时占白麻子点小便宜,白麻子也能时不时从酒井那拿到赏钱!白麻子挺满意,看看,还得是咱,除咱还有谁!
春暖草绿,杨柳新芽,心心念念的春天来了,苦了一冬的百姓能见到希望,最少地里又能抢野菜了,又有杨柳芽子吃,孩子们也能吃榆钱了,再过些日子,离甜甜的槐花也不远了,这日子,不就好起来了吗?希望,有了希望,有了盼头,焕发出了无限的生机,一九四一年的春天,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