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边等着,而真平王和摩耶夫人两口子吵起了架,唇枪舌剑好不热闹。
真平王说这是你应该得的,美室的孩子炯宗本来被美室扔在神堂的,你倒好,寒冬腊月叫你家侍女昭火往雪地里扔,这下好了吧,踢到老虎屁股了吧!
人家就一个微笑,就能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你呢,倒霉婆子!
摩耶夫人也不甘示弱,那你被美室那个妖女哄上床睡觉的时候,你说什么了吗?别跟我说,你那时候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你15岁就和我洞房花烛夜,你都不是处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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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平王实在说不过她,气鼓鼓的,像只长了胡子的河豚,顺便警告在场的各位,今天谁也不准说出去。
甲兵们偷偷坏笑,脸颊有些涨红,还是为首的那位比较有经验,他警告大家捂上耳朵,今天谁要是说出去,把谁的舌头割了。
大家服从得很。
但毗昙的内心炸裂了,感觉像吞了个大苦瓜。
什么?他和德曼公主是异父同母的兄妹?什么?他母亲美室竟然这么地……开放?虽然他早有耳闻,但是在真平王的摩耶夫人的吵架中坐实,还是第一回。
此刻,他手中的医药箱掉在了地上,中药粉末,药丸和银针散落一地。
摩耶夫人这才想起此时还有外人毗昙,看看他脸上涔涔汗珠,有些惊奇的问:“怎么?毗昙大夫也生病了?”
“是的,现在农历五月,是恶月,五毒猖獗出没之月,时疫泛滥,草民虽然行医,却也难以避免!不过草民有办法,喝上一些雄黄酒就好了!”
真平王看着他,印象中,他老是揣个葫芦酒壶,放肆豪饮,也许来上几杯,他会开心吧。
想到这里,他对毗昙说:“你为德曼公主治疗真心病,效果不错,相信今天也能恢复如初,这样吧,我送你几坛好酒,配上雄黄,必能使你精神振奋!”
毗昙难得笑一回,还是这准岳父,比德曼公主更懂他呢。
索性不去想这些腌臜事儿了,人生难得是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