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能言善辩的少年语无伦次:“我……不是,清音,你别……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
容易这时候简直要恨死自己了。
怎么昨儿就为了哄他同意,想到了拿绕指柔……
那可是一瓶绕指柔,这傻子居然一口就喝了!
要死吗?
还是被折腾死的!
他当真以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容易将人放在床上,看慕容清音拿手臂遮在脸上,惶然在床前跪下:“清音,清音……”
“哈哈哈哈……”
慕容清音忽然不可抑制的笑了起来。
素来清冷的青年第一次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容易,你也有今天。”
?
容易茫然看着慕容清音那双漂亮的眸子。
那双眼睛清澈透亮,因为蕴着笑意,失去了素日的冷冽,变的温柔和婉。
“你就没想过,药是我提前倒掉的?”
慕容清音擦掉笑出的泪花,声音难得地欢快。
容易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少年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起来:“没有,你没喝就好。”
容易咧着嘴傻乐:“能让清音哥哥笑一笑,我这蠢犯得值。”
天知道,他刚刚以为慕容清音将那一瓶药都喝了,吓得都要喘不过气了。
现在他活过来了,甚至觉得无比幸福:
他的清音哥哥,不仅没有喝绕指柔,甚至还会和自己开玩笑了,真是越来越鲜活了。
慕容清音笑着看着容易。
少年的额头上沁出了一片薄薄地汗珠儿,一眼看去闪着细碎的星光,让他的肌肤看起来更加莹白剔透。
慕容清音从袖袋中掏出手帕,给容易拭去额头的汗水,眼中还是没有散去的笑意:“你准备了,不就是为了套路我吗?那我喝了,你怕什么?”
他说,因为恶作剧得逞,心情不错,声音都有些雀跃。
他从来没有试过如此胡闹。
幼时他是长子,要给弟弟做表率,从来都不被允许胡闹。
从军后,他身后跟着越来越多的弟兄,容不得他胡闹。
今日,他终于可以放松的胡闹一次。
感觉还不错。
丝滑的帕子抚在额上,容易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湿透。
不仅是额上,就连后背,都已经汗湿了。
不过没关系,能逗清音哥哥一笑,怎么都值。
容易看着慕容清音眼中璀璨的辰星,伸手握住他的手:“套路你,也只是为了助兴,又不是想让你变成傻子。你若真是喝了一整瓶,我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