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皇后一边招呼人将船靠岸,一边道:“皇弟啊,跟那位慕容公子呆久了,也染了一身君子端方的性子,哪里懂怎么和爱人相处。”
“这话有意思。”容和笑了,“那就是,小易追的不对呗?”
的确是,自家傻弟弟,对慕容清音表现出来的,一直是敬重、爱戴、无微不至的关心,一直是谨小慎微,他的妃嫔侍寝都没弟弟乖巧。
这种态度对爱人,就算是成婚的夫妻,也只多落个相敬如宾,想要如胶似漆,那肯定不行。
只知道掏心掏肺的对人好,可是却把欲望藏在心底,藏得严严实实,对方又是那种一板一眼比绳墨还规矩的性子,容易对他一分好,他还容易十分敬,这两人能逾越了那条线才怪。
他和皇后感情好,不就是皇后懂分寸吗,什么时候应该端庄,什么时候可以任性,什么时候适合撒娇……
哎,想想都觉得日子有滋有味。
这样想,容易输就输在太乖了啊。
小兔崽子若是早点儿下药,下了药别跑,就留在某人身边,撒娇撒痴,时不时流两滴眼泪,他还真不信慕容家那位舍得放手。
这样想着,容和笑着握住王皇后的手:“我的好夫人,待会儿啊,可就麻烦夫人好好开导开导那个傻小子了。”
王皇后笑了起来:“皇上说这个,可就和臣妾见外了,那不也是臣妾的弟弟吗?”
“辛苦夫人。”
说话间船已靠岸,容和帮王皇后抿起鬓边乱发,拉着王皇后下船:“将来小兔崽子得偿所愿那天,让他好好谢你。”
王皇后笑笑,低头在容和耳边低语两句。
容和抬眼看着王皇后,看怀中的女子粉面含春,笑了起来:“夫人的要求,为夫怎能不满足呢。”
岸边的孤家寡人容易:“……”
他来之前,就该问问皇嫂在不在,何必来受这个刺激。
少年恭恭敬敬地给皇嫂行了个礼,看向容和的眼神带着怨念:“皇兄好逍遥,倒是让我去受苦。”
“小兔崽子,我为了谁?”容和抬手往容易额头敲了一下,“你既然来了,正好,你皇嫂有几句话和你说。”
容易本想说自己不想去参加那些乱糟糟的宴会。
可是面对皇嫂,也只能先把自己的牢骚咽回去:“知道了。”
他能和皇兄撒娇胡闹,可不能在皇嫂面前失礼。